柳禾一巴掌拍开。
“心疼可不该是这个反应。”
向后贴住车壁,不给他手半点空隙。
“而且……”她微微侧目,有意调侃,“我看你们两个今日相见时互相打招呼,不是玩得不错吗。”
符苓瞬间收声,脸色黑了黑。
嗯,确实很不错。
他的肩胛骨都要被他拍碎了。
……
回宫后。
柳禾派了七南去校尉司,主动要求拨了一批侍卫送来,又将虞沉顺手安置进去。
一日巡查毕,虞沉避开众人进了她的门。
看着桌上专门给自己留的饭菜,他心下欢喜得很,迫不及待卸下刀甲冲了个凉。
身子香了,这才过来抱着她蹭。
“阿禾……”
蹭来蹭去,就是不肯松手。
扯了两下手臂却没扯动,柳禾索性改手拍了拍。
“菜都热过几次了,先吃饭。”
巡查虽不必征战凶险,满宫里转倒也费体力,他跟了一整日也该饿了。
见虞沉乖乖坐下,她也跟着坐了。
“今日怎么样,可还适应?”
此举一是为让他有个合适的身份暂时留下,二也有她的打算,想必他今日下来也猜到了些。
“适应是适应,就是……”
常年驻军,虞沉的吃相算不上文雅,自然也不顾食不言寝不语的虚礼。
他扒拉了几口饭,皱着眉嘟囔。
“一路上总有人看我,说我是你养的面首,还有个副官过来摸我屁股……”
听到后半句时,柳禾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转眼对上某人怨念幽幽的视线,她忙将笑意憋了回去。
“好笑吗……”他又扒了口饭,闷闷道,“我倒没什么,你的名声怎么办?”
阿禾将来若要登顶高位,清正之名方可引众人追随。
早早传出好色的名头,于她百害无一利。
柳禾倒是显得漫不经心,随口道:“名声和脸面又不能当饭吃,有什么好在意。”
虞沉低头看了眼碗里的白饭,觉得她说得对。
阿禾,通透。
继续扒饭。
等他吃的差不多,柳禾才开口。
“玉玺不在长胥疑手里,你若要寻,只怕是要将手伸得更长些才行。”
虽不知姜扶舟与婴王姬那边打了什么主意,可擅自盗去一国玉玺,终归不会是好心。
于公于私,都得尽快拿回来。
虞沉起身收拾碗筷,动作干净利落,一如口中所说的话。
“听你安排。”
这反应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原本还打算同他讲讲关系利弊,让他暂时放下同长胥疑的敌视情绪。
却不曾想,他竟反口一个都听她安排。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柳禾抚了抚骨节,托着腮看他,“我会害你?”
若论亲眷,虞沉是上胥皇帝的亲外甥。
而她与长胥疑皆为南境皇室血脉,他们二人才被绑在同一条船上,可谓性命攸关。
不论谁看,她都不会帮着外人算计自己人。
听她这般问,对面那双精致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长睫好似羽扇浮动。
虞沉毫不犹豫。
“我娘说了,出嫁随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