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畜生,居然敢侮辱太真!”
“太真姑娘,你,是你说……”
“张公子,你,你为什么要拿相府压人?”
“我,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我看得清清楚楚,敢侮辱太真,我今天就打死你!”
张耀文已经有七分醉,脚下不稳,根本不是杨学文的对手,只好一边招架着,一边往门外跑。
杨学文一路追下楼去。
直到张耀文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摘星楼,杨学文还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喊:“畜生,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一定让你死在我手里。”
楼下的宾客不知楼上发生了什么事,都停下来看热闹。
见人被打跑了,也就各自喝花酒去了。
“公子!”
杨学文转身进了吴真真的房间,吴真真扑进他怀中嘤嘤哭泣。
杨学文掏出帕子细细给她擦泪。
“杨少爷!杨少爷!”
杨学文温香软玉在怀,正在心猿意马,楼下侍书已经高喊着他的名字找了上来。
摘星楼的伙计也想阻止,哪里是他的对手。
侍书心知事大,上楼一间间推门寻找。
杨学文听得心烦,拉开门,没好气道:“侍书,你这是干什么?”
“少爷,得罪了!”
侍书根本没答话,上来直接给他后颈来了一掌,将他打晕扛了出去。
楼下的人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今天这摘星楼节目有点儿多呀!
“哎,这不是刚才打人那位公子吗?”
“是啊,我昨天见过他,他是新科状元,姓杨,叫什么来着,对,叫杨学文!”
“啊?状元也来喝花酒啊!”
“切,状元算什么,瞧见刚才那位被打出去的公子了吧?那可是当朝丞相的嫡亲孙子。”
“哎呦,可了不得,刚才这公子还说打死那位相府的公子呢!”
“管他们死活呢,横竖跟咱们无关!”
……
一帮人议论纷纷,不过一杯酒的时间也就忘了刚才的事。
侍书只管扛着杨学文往外走,不防杨学文挂在腰间的一个玉佩被一个路过的伙计顺手拽走了。
张耀文出了摘星楼,被风一吹,酒醒了大半。
想想今日这个窝囊气绝对不能就这么咽下去,必须回相府找人来报仇。
姓杨的那小子,自己早就瞅他不顺眼了,必须给他点儿颜色瞧瞧,好让他知道在京城谁才是老大!
想到这里,张耀文加快了脚步。
他走得急,又不十分看路,迎面撞上两个醉汉。
张耀文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家叫人去摘星楼教训杨学文。
“站住!”
只听身后一人叫道。
“大哥,我怎么觉得这小子有点儿面熟?”
一人道。
“嗯,是面熟,对了,是丞相府那小子,害你输得倾家荡产那小子!”
另一人道。
“玛德,真是他?”
那人朝地上啐了一口,上来抓住张耀文的头发,气急败坏骂道:“特么的,你不是总吹自己是状元之才吗?老子全部身家都押给你了。”
“结果你特么的连个榜眼也没捞着,还得老子老婆都输给人家了,还特么被嘲笑眼瞎!”
张耀文堂堂相府小少爷,何曾像今日这般连番受辱。
反唇相讥道:“你眼瞎是你的事儿,跟老子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