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这是长公主?”
一女官愤怒的呵斥道,想来她也是第一次受这样的屈辱。
“是吗?真的是长公主吗?”
刘月倒是一点儿都不紧张甚至还闲闲的整理了一下袖口的,发现今天穿的是窄袖的,没什么好整理的。
还是有些不死心的就着月光看了看袖口的云纹,很是好看的。
“当然是,长公主你都不认识,果然是贱货。”
那女官气的很了,狠狠的骂着,不想映雪也不是那容易被欺负的,直接用了最难得法子将人给绑了起来,她是越挣扎越难受。
“大胆的是你们吧,信阳长公主明明还在信阳好好地。”
等到映雪将人绑好闪开来,李妈妈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将那人给打懵了。
“够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自从被她们强行带到幻月阁之后全身都包裹在黑袍中的人这会儿总算是开口了。
等的就是她这话。
“还能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们想干什么,大晚上的穿成这个样子跑来王府想要干什么?”
缓步上前,走到公主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眼睛:“我是该将你交给巡防营还是纪王爷了?”
“别,不要,王妃,真的是公主啊,我们……”
“闭嘴!”
又是一巴掌清脆的响起来,那人没有回头,只是抬头看着刘月,那双跟林初阳极为相似的眼睛闪着寒光。
“你不怕死吗?”
声音很轻但却带这无尽的死亡气息,刘月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明白当初那些人从她手中死里逃生时候的感觉了。
就是这样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女人,在明知定北侯已经被换成了桑木的情况依然护佑了他,挑起北疆和南越的战事。
“那你能告诉你已经万人之上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的?”
刘月的话的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她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很懂的。
果然她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声音带着笑意:“原来是为了那件事啊,能有为什么了,不过就是好玩罢了。”
“好玩,你有病吧,北疆死了那么多的人,他们有什么错?”
一直站在刘月身后不吭声的秦蓁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个人怎么能这样的态度。
刘月没有拦她,当年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觉得这世上总是会有说理的地方,后来血一样的事实告诉自己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根本就是从来都不会在乎别人的想法的。
大到国家,小到一个家里不都是如此嘛。
想着就仿佛看到了长乐侯府中那个恶毒的老太太,捶着床声嘶力竭的吼道:“一个下人死了就死了,给床草席扔出去就是了,怎么还要给银子安葬的。”
另一个已经有些面目模糊的男人温柔的在耳边告诉她,不过是些乞丐罢了,不用太过上心的。
他们居然都是一样的,不,还是有些人不一样的,至少他会对北疆百姓受的苦感到愤怒,刘月总算是有一丝的心安了,这个人如今不就是在自己的身边嘛。
“好了,也别装什么淡然不在乎了,不过就是为了钱呗。”
秦蓁骂了一通之后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记起自己的责任,站到了刘月的身后。
长公主的脸都黑了,从出生起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还是开天辟地的第一回,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个人的下场,会被五马分尸的。
秦蓁和李妈妈她们不一样的,对于这些人她一点儿阴影都没有,此刻还是狠狠的盯着她,若不是刘月拦了一下,她的巴掌可能早就已经上去了。
“你觉得我会为了那些阿堵物?”
长公主气极反笑了,这样的说辞她还是第一次听到的。
“呵呵呵,一百两是不在乎,一千两也可以用不在乎的,那一万两了,一百万两了……”
刘月的声音仿佛有着巨大的魔力,让人情不自禁的就会陷进去,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长公主也是不例外的。
“公主。”
身后的女官凄厉的喊了一声,长公主骤然间清醒过来,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李妈妈很是有些不满,明明看到王妃就要成功了,这个屋子里面她们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被破坏了。
狠狠的一个巴掌甩过去,那女官居然就这么给打晕过去了。
长公主并不在意身边的人怎么样了,她是公主,这些人本来就是要为她付出一切的。
“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敢,一个闯进王府的刺客,我就是现在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既然已经失败了,她倒也不在乎,本来就没有想过会这么简单的就能知道一切的。
不过她说的话倒是真的,信阳长公主本就是悄悄的进京,原本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她亲自出马的。
只是她想起来虽然陛下没有削减她的俸禄可是离开了京城那些原本常常送上来的贿赂就没有了。
自从到了封地之后她的生活依然奢华,封地的收入根本就支撑不了她的奢侈用度。
京城的安排出奇的顺利之后她想起来她在京城的公主府里埋下的大量金子,若是能将这些东西顺利的送到封地,她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突发奇想的想要在这个时候亲自来看看,顺便解决一些人。
只是公主府被皇帝分割赏赐了出去,埋藏有大量金子的幻月阁给了吴王,这让她愤怒的同时却又有些庆幸。
吴王嘛,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孩子,因为运气不错解决了北疆的事情。
即使到现在她都不会认为北疆的事情是林初阳自己能解决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