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勇手扶额头,头疼不已,看来这个案子不好侦办了。
出了房间门,把刚刚放出去打探消息回来的衙役聚起来,整合了一下消息。
附近的确有人看到了一群婆子在村子附近晃悠,当孙老实家打开门让在她家门口讨水喝的婆子放进去没多久。
那婆子就从院子里出来,对着在村头转悠的其他婆子打了声招呼。顿时有三五个婆子也跟着进了孙老实家中,其余的婆子也分散在四周。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这群婆子就从里面抱着一个包裹出来。
随后这群婆子就四散而去,只留下敞开着的孙老实家的大门。
这群婆子都穿的严实,虽然看穿着应该都是本地人,不过却没有人认出是有熟悉的人来。
应该是一群以此为生的职业扒河妇。
那这案子就不好办了,只能向知县禀告之后,再下发文书让下面各乡各村严加防守。不过,过段时间就要农忙了,村里的人都要去地里干活,又怎么来严防?
看乐勇等人都聚在院子里不说话,孙老实一家吓得躲在屋里都不敢出来。
娄地主却对乐勇等人说道,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候,让乐勇等人到他家用饭。
乐勇被这案子困扰,这不想着要什么脚钱鞋钱之类的陋规了,带着几个衙役去娄地主家里用了顿便饭就赶紧回城里了。
这扒河妇一但作案,就证明有人又要用紫河车的偏方了。那么绝对不会只做这一起案子就会停手的。
那么,接下来这段时间,镇安县衙都不会闲下来。就算是一连起的案子中没有人死,闹出来也是会惊动巡抚衙门的大案要案。
只要县衙去侦查时,被扒了孩子的孕妇没有死,就不算死人。至于之后死了,那就是因病而逝而已,不算案子里死人。
也就不算涉及死人的凶杀案。
乐勇等人离开孙老实家没多久,娄地主家的管家就带着两个仆人来到了孙老实家里。
“孙老实,你出来一下。”
娄地主家管事站在孙老实房间外面笑眯眯的说道。
孙老实赶紧出来,躬着身子赔笑说道:“管家大人,你叫小人什么事?”
娄地主家管家掏出一个契书说道:“来,把这契书签字画押。”
“这……”孙老实佝偻着身子,有些惊恐的说道,“什么……什么契书?”
管家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放心,咱们老爷乃是久读圣贤书的秀才公,咱娄家也是积善之家,自然不会无故坑你。”
“你看,你儿媳妇遭了这个事,是娄老爷拿着自己的名贴替你报的官,也是替你招待的公差大人,没让你出一分辛苦钱。更何况,为了救你儿媳妇,娄老爷请来了周围有名的神医大夫。还掏钱给你儿媳妇买了药品补品之类的,不然你儿媳妇还不得一命呜呼?”
“娄老爷为你家做了这么多,只让你把你家村南那五分地赔给娄老爷家。没让你一家老小都去给娄老爷为奴为婢,已是娄老爷看你家可怜了。”
“这……这……”孙老实抓住管家的手,激动的说道,“这,不是我家要报官的,也不是我家要请大夫的。”
管家甩开孙老实的手,冷冷的说道:“听你这意思,是要怪娄老爷替你家报官?替你家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