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实吓得一哆嗦,蜷着身子喃喃说道:“我……我没有。”
管家点了点头说道:“谅你也不敢。我跟你说,你家这案子影响这么大,不报官能行吗?今天村里都吓得不敢去修水渠了,等过两天需要浇地时水渠没有修好,让娄老爷家几百亩地浇不了水,你承担的起吗?”
“赶紧给我签了这契书,别让我动粗?”
孙老实颤颤抖抖的伸出手,想要去接契书,却没有力气去接那轻薄的一纸契书。
这是管家身边的两个仆人,一个拿出印泥,一个拿着孙老实的手在印泥上按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按在契书上。
契书一共三份,仆人拿着孙老实的手连按了三次。
管家看了看契书上鲜红的印泥,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了,这契书一式三份,一份由娄老爷保存,一份交由地保,一份交由县衙户房。你家也存不住东西,契书就不给你家了。”
“对了,记得明天去修水渠。反正你儿媳妇肚子里已经没有东西了,也不用害怕了。”
说罢,管家带着仆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只留下孙老实无力的站在院子里。
等管家走远,孙老实的两个儿子才从屋子里出来,恶狠狠的对着空气喊道:“这管家仗着娄老爷,也欺人太甚了!”
话说乐勇回到县衙后,也不敢停留,就赶紧来到县衙内院门口,让门子去禀告知县大老爷。
这门子自然也已经换了人,是一个张知县从老家带过来的年轻人。
不过,这年轻人也是知道轻重的,见乐勇急着禀告知县,也不敢收好处也不敢耽搁,让乐勇稍后就急忙往里跑去。
过了一会儿,门子出来,带着乐勇去偏厅等候。
乐勇坐下没过多久,知县就在刑名师爷的陪同下来到了偏厅里。
乐勇起身躬身行礼说道:“小吏见过大老爷。”
知县点了点头,示意乐勇坐下,然后说道:“乐经承,你去小娄庄看了,情况怎么样?”
乐勇想了想,决定还是照实说,于是禀告道:“启禀大老爷,小吏去看了情况,的确是一个快要生育的妇人被人灌下药物,将腹中的胎儿扒去。而且从作案手法和作案的流畅程度来看,应该就是一伙专门做这个的扒河妇。”
砰
知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没想到朗朗乾坤,大乾境内竟然还有这等善尽天良的事情发生。不破此案,我张传达妄为镇安县知县。”
“乐勇,你是刑房经承,也是多年的县衙书吏。你说,这案子该怎么才能侦办,本县一力支持。只要能破这案子,县衙下所有的人事都由你调遣,就算你需要府衙支持,我也为你去找知府大人寻求支持。”
乐勇赶紧起身回答道:“乐勇领命,定为大人侦破此案。”
虽然知县说了,可以调遣所有人事,但是乐勇知道,这只是一句表态度的话而已。也只能调遣有关的人事而已。
想了想,乐勇试探的说道:
“大老爷,能不能调遣土兵营所有弓兵手,在全县各交通要道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