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曹休带着自己的“乖女儿”一起吃面的时候,西山镇曹休家不远的,一户和西山镇曹休家大小差不多,但是内中家具家私要富丽堂皇的多的院子里。
曹囮曹俐两人相对坐着,抽着旱烟袋。
曹囮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说道:“曹休这小子还真的命硬,当初他爹他娘都病死了,他看起来病恹恹的竟然没有病死。还寻了一条商路,开了间铺子,竟然还成了咱们曹家有名的富裕人家。”
曹俐点头应道:“爹爹说的是。当初爷爷在时,二叔就就仗着爷爷喜欢,去读了书。当初二叔在家里什么活都不用做,自管读书流行,爷爷还一直夸他赞他,而爹爹需要下地干活,还得被爷爷说。更重要是,爷爷去世时分家,这家业还是一人一半,二叔家把爹爹挣的家业,分去了一半。”
曹囮讪笑一下,当初让自己弟弟读书,没让自己去,是因为一开始是自己去的,可是自己去了不学习,被夫子给打了出来,为了浪费了俢束,才让二弟接替自己读书去的。
不过,曹囮不可能在自己儿子面前承认自己的不是,所以一切都是二弟的错误。二弟已经病逝了,那么二弟的错误,就得由他的儿子继承了。
于是曹囮吸了口气,说道:“你二叔是家里的幺子,你爷爷自然是疼他的。当初他就不是一个读书的种,读了十年书,花费了家里大半钱财,也没读出个用来,连个秀才都考不中。当初你爷爷要是让我读书,我怎么也会给他考个举人回来。”
曹囮的话说的极为自然,似乎不记得自己也读了半年书,可是连打字也识不几个。甚至自己儿子曹俐现在能写字算账都是看二弟教导出来的。
曹俐也跟着奉承说道:“那是,爹爹是举人,儿子就是衙内,哪里还需要给人做属下?那小子就应该给我做个仆从,我还得叫他东家。”
说到这里,曹囮叹了口气,说道:“都怪你爷爷偏心。更可恶的是这小子命还不小,外面又是遇土匪,又是被关黑矿窑,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曹俐皱了皱眉头,咬牙切齿说道:“那小子好容易回来,也不知道消停,竟然还想着查账。他都一年多没有进过铺子了,这铺子都是靠我才坚持下来。他要查什么账?分明就不相信我,以为我会偷他那一点点的东西。”
“还好意思喊我四哥,好意思说我是他最亲的亲人。哪有对亲人这样防备的人?”
曹囮也皱了皱眉头,敲了敲旱烟杆,说道:“虽然话是怎么说,可是这世上小人多,要是真的被他查账查不来,这大半年咱们从他铺子拿了那么多东西。他生咱们的气是小事,镇上其他的小人诋毁咱们才是大事。到时候万一县里的大老爷受了这些小人的影响,认为咱们是趁他不在,偷他家东西,该怎么办?”
“偷什么偷?”曹俐耿着脖子说道,“我是他亲堂哥,又费尽心血护住了他的商铺,从他铺子里拿个几百两银子怎么了?他这几年也从铺子里拿了几百两银子回家,铺子都是我一手经营的,他能拿我就不能拿了吗?”
“再说了, 他不是要查账吗?等晚上我一把火把铺子烧了,大家一了百了,谁也拿不到铺子。我看他还怎么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