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但是曹俐还是蹲在地上猛地抽烟。 先不说铺子就在镇子上,附近都是乡人,下手烧铺子很难不被发现的问题。就是从铺子里拿钱,可以算是兄弟间的事,也可以算是偷盗,顶多罚银杖责流放之类的。而放火可是与杀人一样都是死罪!
曹俐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试探大乾律的严谨性。
曹囮瞪了他一眼,说道:“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样犯小孩子脾气。他就是查账查出来又能怎么样?你是他亲堂哥,我是他亲大伯,咱们都是他的亲人,他还能去县衙告咱们不成?只要是不让他将这事宣传出去就好了。”
“当初我让你做的事你做了吗?”
曹俐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话我哪敢不听?当初从他家拿到银子后,我就给那个姓冯的癞皮狗送去了三十两银子。爹爹是不知道,那姓冯的见到银子有多亲,当时让他叫我爹他都肯!”
曹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就好。那小子是个没出息的,对他媳妇是百依百顺,到时候他要查账,把一切往他岳父身上推就是。”
“他岳父是个好赌鬼,多少钱给他都被他输个精光。而且钱给他岳父,又没法入账,他还能怎么查账?难道还去和岳父一笔一笔的对账不成?”
曹俐嘿嘿一笑,说道:“姓冯的那个老头,是个糊涂鬼,连账都不会算。爹爹只要略施手段,就让他以为他还是赌神了。整日里往赌场跑,输了多少钱都不知道,还整日里以为自己马上就能扭转乾坤,把输的钱给赢回来了。”
曹囮点了点头,说道:“你爷爷虽然偏心,但是他的话还是要听的。他从小就教育我和你二叔,普通人千万不能沾赌,不然就等着家破人亡吧。”
曹俐想了想,觉得自己是聪明过人的智者,和普通人还是不同。不过,作为聪明人,知道不能和父亲对着说话,便点头说道:“孩儿知道了。那姓冯的好赌,曹冯氏那个娘们只能想尽办法帮衬她爹了。不然她爹输急了,能把她娘和妹妹给输到寮子里去,甚至还有可能把她也输了进去。”
“说句不好听的话,要是没我帮衬着,说不定曹冯氏这娘们,早就被她爹给输到寮子去了。休哥儿回来,只能去寮子里和她团圆,哈哈。”
曹囮白了他儿子曹俐一眼,知道曹俐一直对曹冯氏有些想法。可是曹冯氏能把钱给他,却不让他占一分便宜,所以曹俐日常里总会有些怪异的想法。
这曹俐大抵是曹囮见过最爱白日幻想的人了,更可恶的是竟然还是自己亲生的儿子。
便皱了皱眉头说道:“好了,不要搁这里胡思乱想了,回去想办法见上曹冯氏一面,点一点她。让她劝住曹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