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俐只能陪笑,说自己第一次出门替东家办事,不得不谨慎,请掌柜的千万见谅。
小酒馆掌柜只是微笑的摇了摇头,然后看守院子的壮汉首领,拿了一本账单出来,上面写着某某年三月十六日尾鱼镇库出盐两担。然后小酒馆掌柜在上面签了字,又让曹俐随便留了个名字。算是这库房出库的账目。
随后,为首壮汉,又让两个壮汉在食盐上盖了一层干草后担着食盐跟着小酒馆掌柜,还有曹俐一路往小酒馆走去。
而曹俐看着他们给食盐盖上干草后,就一直盯着食盐的担子,连走路的时候都要走在担担子的壮汉后面,以防他们在自己一时疏忽的时候,偷偷换了担子。甚至对小酒馆掌柜展露在脸上的嘲讽,都毫不在乎。
等快到小酒馆门口的时候,曹俐就让两名壮汉将担子放下,然后也顾不得小酒馆门前的街上还有些许行人,就学着驴叫了三声。
小酒馆掌柜的虽然面色已变的有些温怒,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毕竟前面已经容忍他们人钱分离了,现在也就只好容忍他们学驴叫了。
听到驴叫,曹囮赶紧从小酒馆出来,看了看不远处的儿子,还有在他身边的壮汉,然后就在小酒馆门前的地方站定。
曹俐见父亲站在小酒馆门口,没有做出示意危险的动作,就拱拱手陪笑的说道:“辛苦老丈和两位兄弟了。这东西就先放在这里,不用麻烦往里面担了。”
小酒馆掌柜冷哼一声,然后就往小酒馆门口的走去。而这时曹俐的手悄悄的放在了腰间,那里有一柄还算锋利的匕首,而同时两个眼睛在身边的两个壮汉身上来回移动。
预防他们突然暴起,对自己进行攻击。
不过,两名壮汉,只是随意的站着,离曹俐有一米多的距离,并没有做什么特殊的举动。
等小酒馆掌柜走到小酒馆门口时,打量了几眼曹囮,然后皱着眉头说道:“你就是那位曹小哥的父亲?”
曹囮点了点头,陪笑的说道:“那人正是犬子。”
小酒馆掌柜点了点头,也不废话,直接手一伸说道:“足银八两。”
曹囮赶紧看了儿子一眼,见儿子没有做出危险的示意动作,就赶紧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小酒馆掌柜的手里。而于此同时,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双腿蓄力,准备一有不正常之处,就赶紧撒腿跑了。
不过,小酒馆掌柜只是稍微检查了一下银子,然后就扭身回到了小酒馆里。而原本守在曹俐身边的两名壮汉,见小酒馆掌柜的进了小酒馆,就向曹俐点头示意一下,然后也转身离开。
曹囮赶紧从小酒馆门口往曹俐这边走来。等父子相聚后,就赶紧快速检查了一下干草下还是食盐,然后又试了一下重量,重量没什么差异。就赶紧各自担了一个担子,往镇子中心走去。
镇子上最大的车马行,也就是曹囮曹俐父子寄存骡子的车马行,就在镇子中间的位置。不过曹囮曹俐父子并没有直接去车马行取寄存的骡子,而是从车马行门口走过之后,又走了一段距离。等到一个有些隐蔽的小巷子里后,将两担子食盐放下,然后由曹俐守着,曹囮去取寄存的骡子。
等曹囮取来骡子,父子两人将两担四筐私盐费别挂在骡子两侧,然后用干草盖好,就往镇子南边走去。等出了镇子,父子两人也没有说拐弯往西北方走,而是往镇子西南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