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出来做活的也没有几个。
一个和时阿母比较熟的雌性兽人问她:“你这是要上哪去?”
时阿母不爱出门,更不愿意多走动,除了要洗衣服摘果子才会和她一起,她这是要干什么去?
时阿母拎着轻飘飘的篮子,脸上带着笑,“这不是去看看时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回家看过,怪让人担心的。”
担心?雌性兽人心里反问,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当初还不是说让时清去就让他去了。
换亲这事太不地道,现在看人家好了,又想贴上去。
叫老大老二那么亲,叫这个小的全名,这心也太偏了。
她不看好这件事,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直接和时阿母说。
“行,你就去看看吧。”
最好看过之后就死心,别总是扒在那孩子身上。
时阿母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的路,走到她脚底都疼了才看到了危的木屋。
他的木屋是近几年才建起来的,长时间只有一个人居住,看起来很新。
时阿母不由得想起来自己家的房子。
那是个老房子了,经历几十年风吹雨打。
他们可没有让族长组织兽人过来帮忙的能力。
是在兽人集市上用食物换的,请兽人过来建房子。
那几个人可真能吃啊,比他们一家子吃的加起来还多。
想起一些旧事,时阿母的步子慢了些。
等她到了门口,天将将亮起。
篮子里放的是家里面种的蔬菜,也没多少,拎起来不沉。
时阿母看着门口菜地里的绿油油的蔬菜,不由得抓了一把。
“时阿母,你在干什么?”
她被吓了一跳,差点没栽到菜地里。
“吓死我了,你这人走路怎么都不带出声的。”她甩甩蔬菜上的泥,放进了篮子里。
危堵在门口,就那么看着她。
刚从时清嘴里听说了他这些年的经历,危不可能对时阿母有什么好脸色。
没有直接赶人,已经是看在一个部族的面子上了。
“时清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
时阿母踮着脚向里面张望,可惜危挡的太严实,她什么都看不到。
这一踮脚,她脚上的酸痛就跟着冒了出来,“快让我进去歇歇,累死我了,非要住这么偏远的地方。”
她想进屋,危却没有要避让的意思。
房门早就被他关上了,时清还在睡,他不想让他被打扰到。
“时阿母,你过来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危往那一站,低头看过来,时阿母下意识放小了声音,也不敢计较他不让进门了。
早知道就多叫几个人了,她想。
“你们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家里看看,都不知道家里变成什么样子了。”时阿母开始打感情牌。
“你白天出去狩猎,时清待着也是待着,一天天不干正事,让他回去和我做做活,锻炼锻炼,以后都在家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