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在旧厂街我们冬哥就是王法!”
白头发接了一句,眼皮子一翻,恶狠狠地说:“不想缺胳膊少腿,就给我滚!”
“滚,我滚了海干部怎么办……”
陈伯说,还是不离开。
“老东西,给我死远点!”
骂声未落,白头发抬腿就踹。
然而,不等他踹中陈伯,自己却横着飞了出去。
原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曲德丰终于出手了。
他先是给军人出身的苏超然使了个眼色。
然后,拨开人群走向了包围圈。
因此,正好在苏超然把白头发撞飞的同时,曲德丰出现在了毛冬等人眼前。
“你们他妈谁呀?敢撞老子!”
白头发忍着剧痛,趴在地上问。
“他就是……”
“陈伯。”
陈伯作势要回答,曲德丰摆了摆手。
刚才陈伯已经彻底绝望了。
曲德丰两人的到来,显然给了他巨大的希望。
就连他眼窝里闪烁的,也成了激动的泪水。
“你的后台不是常山常区长吗?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证明你有资格在旧厂街横着走。”
曲德丰根本就不看白头发。
凛凛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毛冬脸上。
当然了,他也穿过毛东等人肩膀、手臂之间的缝隙,看到了海艳。海艳的衣衫凌乱不堪,正冷冷地盯着他。
“我为什么要证明自己?”
毛冬冷声问。
他已经把曲德丰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了。
虽然他还看不清曲德丰的底细,但是从曲德丰这股气势来看,这人似乎不好惹。
“那你就是在放屁了?”
苏超然在一旁说。
他是在故意刺激毛冬。
白头发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也听到了。
凭着过往的接触,他不相信曲德丰两人会和小混混有瓜葛。
不过,现在这社会有多复杂,他也是知道的。
因此,在刺激毛冬的同时,他其实是惴惴不安的。
生怕这个毛冬真的拨通了常山的电话。
让他看到了社会最阴暗的一面。
“我放屁,哼!”
毛冬冷哼了一声,摆了摆手。
“行了,让她走吧,今天玩不成了,留着也没用。”
“老大,不能放她走啊,要不然我就白挨这一撞了!”
不等混混们让开,白头发立刻着急了起来。
“你挨撞是你活该,谁让你打老人的。”
毛冬说完,再次摆了摆手。
混混们立刻让到了一旁。
“怎么着,让我求着你离开吗?”
见到海艳还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毛冬斜着眼睛,瞟了她一眼。
说实话,毛冬和兄弟们对海艳动手动脚的,并不是真的想占她的便宜,而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别再替陈伯出头了。
街道办的干部始终是干部,不好惹的。
让他们吃点苦头就可以了。
真正和他们结仇,犯不着的。
这些年毛冬能在红枫广场混得风生水起。
除了他能打、够狠,最重要一点还在于他懂得审时度势。
该强横绝不手软,该低头绝对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