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毛冬的处事手段。
曲德丰他看不透,就绝对不能惹。
因此,他果断选择了低头。
“你真的是常区长的人,你真的仗着南都曲家的势力?”
海艳呆呆的问。
“常区长是谁?我毛冬根本不认识,更别说南都曲家了。”
毛冬冲着海艳摆了摆手,看了曲德丰一眼,自顾自走开了。
“老大,老大……”
白头发心中满是不甘,趴在地上绝望地哭喊了起来。
哭喊声中,苏超然走到了曲德丰身旁。
“就这么放他们走吗?”
“算了吧,这些都是惯犯,因为欺负海艳抓他们回去,意义不大。”曲德丰想了想说。
当然了,他心里很清楚,收拾这些家伙是迟早的事。
只是,不用急在这一时。
“你没事吧?”
苏超然打量了海艳一眼,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衣服被他们撕破了。”
海艳的表情还是十分古怪。
在盯着曲德丰看了半天后,她终于走了过来。
“曲副市长,白头发刚才说的话,您听到了?”
曲德丰点点头。
“你们南都曲家真的跟他们没关系?”
曲德丰再次点了点头。
“老实说,我有些不相信。”
海燕挤出了苦涩的笑。
“那就让事实来证明吧。”
曲德丰说,脱下自己外衣,披在了海燕身上。
半个小时后,旧厂街街道办,曲德丰办公室里。
简单交谈了几句后,陈伯眼中闪烁着泪花,用颤抖的右手从上衣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泛黄的透明塑料袋。
塑料里装着巴掌大的一张纸。
纸上用蓝色钢笔水写了三行字,盖着海星服装厂的公章。
曲德丰小心接过来看了看。
确定这是一份有效的租赁协议。
协议约定,陈伯对红枫广场6-2商铺拥有五十年的租赁权。
“当时他们也是着急用钱,就问我能不能一口气拿出十五万,如果能一次性给他们这么多钱,他们就肯租给我五十年。”
“五十年是个啥概念,我们也合计过,至少可以把店开到我死的那一天,就为了能把店一直开下去,我们全家人东拼西凑,硬是把那十五万给交上了……”
“十五万放在现在,根本不算什么,可在那会儿,绝对是一笔巨款,就因为这事,我们家老大到现在还单着呢,哎,要不是把孩子结婚的钱给用了,也不至于错过了年龄,害了他一辈子……”
提到伤心事,陈伯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照他说的,他们陈家人为了那处店铺,可没少付出。
“毛冬他们占了你店铺的事,你有没有找海星服装厂的人说过?”曲德丰想了想问。
“海星服装厂早就没了,找谁去说啊。”
陈伯擦了擦眼泪说。
“是啊,原先那些老厂子早就没了。”
听陈伯这么一说,曲德丰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厂子没了,厂子的法人还在啊,再不行这些地方的土地总该有个所有人吧?”海艳在一旁说。
她蹙着眉坐在一旁,也在帮陈伯想着办法。
“那就去找旧厂街资产管委会,我记得旧厂街这些无主的土地都划归他们统一管理了。”
曲德丰说。
“这样,你陪着陈伯跑一趟管委会。”
“两个目的,第一,看看管委会愿不愿意管这件事情,第二,让管委会重新确定一下陈伯这份租赁协议的合法性,毕竟时间过的有些久了,我担心有些事情说不清了。”
不等海艳开口,曲德丰又说:“我去找邢峰聊聊,看看这个毛冬到底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