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应该在,你们去吧。”
邢峰淡淡地说。
随后,四人分开了。
邢峰渐渐收起了笑脸,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片刻后,他说:“我愿意。”
“什么?”
曲德丰一愣,他还在想着王凯的事。
今天和邢峰聊完之后,一定要见见王凯,和他碰个头。
“我说我愿意给吴队长当副手。”
邢峰笑了笑,解释说:“第一是吴队长给我带了个好头,他都能从市刑警队的位子上,下沉到我们所,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他各方面的经验都比我丰富,跟着他我还能学点东西。”
“这第二嘛,主要是有些舍不得,就像刚才,走在路上碰到的都是熟人,这人是什么品性,有什么好爱,咱都一清二楚,虽然是警察和人民群众,其实在我看来就跟处街坊一样。”
“曲副市长,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愿意给吴队长当副手。”
邢峰最后说,巴巴地望着曲德丰。
他刚才说了那么多,曲德丰可是一言未发。
多少有些让他心里没底。
“我只是那么一问,你想的有些太多了吧。”
曲德丰笑了笑,实际上邢峰最后那两句话已然打动了他。
只要邢峰发自真心地把旧厂街的人当成街坊处。
那他就没有忘记从警的初心,还是个可用之人。
“你说这家叫啥,吉庆粥铺?”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粥铺跟前。
曲德丰一仰头,望向了粥铺的实木招牌。
“对,在旧厂街少说也开了二十年了,我跟老板挺熟,让他用最新鲜的鲳鱼给咱们做粥。”
邢峰马上跟着说。
曲德丰转移了话题,他就不好再谈人事调动的事了。
“这个地方还不错嘛。”
由于现在已经过了饭点,粥铺里并没有什么人。
不过,为了说话方便,邢峰还是带曲德丰上了二楼。
望着窗外的风景,被海风一吹,曲德丰赞叹了一声。
“其实咱们云岭岛好地方多的是,就是被这些旧厂房弄得乌烟瘴气的,搞得跟废墟一样。”
邢峰说,多少有些感慨。
“说说那个毛冬吧,他是什么来头?”
曲德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落在了邢峰脸上。
“毛冬的父亲我不太熟,但是他的母亲,我认识。”
邢峰在自己宽大的额头上抓挠了几下,幽幽地说。
“当年海星服装厂倒闭闹得还挺凶的,我记得第一个拎着煤油瓶子冲进厂长办公室的人,就是毛冬他妈何秀梅。”
“那天我是被临时叫过去的,被安排在外围维持秩序,根本没法看清厂办里面的具体情形,可还是被何秀梅歇斯底里的喊声给震撼到了。”话到这里,邢峰苦涩笑了笑。
“不瞒您说,到现在,偶尔做梦还能梦到她的喊声。”
“厂子没了,一家人的生活就没了指望,不闹才怪,说实话,我挺能理解她的……”
“后来呢,事情怎么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