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考如约而至,监考两正两副。主考官为国子监祭酒高林盛和翰林院大学士傅长青,副考官为吏部尚书许宁山和大理寺卿陈云清。
考前一天,四人核查考生身份时,注意到一个名字,这个名字许宁山和陈云清自不必说,那定不陌生,而高林盛和傅长青也记忆犹新——南宫节。
南宫节自小聪慧过人,三岁熟读四书,五岁倒背五经,七岁就考取了童生,并且成为安国迄今为止最小的童首。
他一举成名,尤其引得国子监和翰林院的关注,这样的天才谁不想纳入门中?自然他就成了两院争抢的对象。那时两院将南宫府和霍府的门槛都踏低了两寸,却迟迟等不来南宫节的回应。
国子监是公认的最高学府,授学按部就班,南宫节凭借氏族身份就进得去,没什么新奇。但祭酒承诺,若他进了国子监,里面所有其他学子不允许看的典藏自己随时都可以看。他知道国子监里珍藏的典籍都是绝无仅有的。
翰林院虽典藏不如国子监的多,可翰林院却有许多的能人异士,与他们定能学到很多新奇的事物。
南宫节两边犯了难,于是他哪家也没有选,而是给他们一个选择,那就是自己每年出一道题,哪一院第答对,便在哪里中授学一年。
两院虽觉得此学子难得,却觉得他太过狂妄自大,竟想在两个学府中来回游窜,简直异想天开!
于是他们二话不说,全都愤慨而归。他们想先天优势再好,没有合适的授教环境,早晚变成一块废铁,由他自生自灭,有朝一日必定会哭着上门求教。
可到了第二年,他们又低声下气的上了门,因为南宫节在院试也取得了榜首,年仅八岁的案首,前无古人,想必后也不会有来者。
南宫节依旧还是那个要求,每年一题,谁中去谁院。
这次他们一口应下,生怕再次错过这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