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郡王问:“叔母,我们去青楼玩,您也去吗?”
令蕊回答:“我都大半年没去玩了,我也去。”
敏郡王说:“叔母,睿王府刚进了新人,您不在家守着皇叔,还跑出来玩,这是哪一出啊?”
“嗨,我就是个和亲的,你皇叔那样的大英雄怎么会钟情于我一人呢?留不住就不要强留,强摘的葡萄不甜。人生在世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令蕊又喊了声:“小飞,让马车快些走。”
“叔母高见,侄儿佩服!”
半年不见,水月楼又有了新花样,阁楼上加了横梁,横梁上挂着红绸,体态轻盈的花魁娘子拉着红绸在空中晃来晃去,像是跳舞又像是荡秋千,好玩又刺激。
慎郡王是常客,水月楼掌柜热情招待说:“公子是熟客了,您喜欢的房间留着呢,您楼上请。”
慎郡王领着令蕊去了二楼的雅间,像往常一样,他花重金请花魁娘子来伺候。
令蕊左拥右抱,花魁娘子细心服侍着。慎郡王还不忘端了两杯酒,一杯自己喝一杯喂令蕊,玩得不过瘾还玩行酒令。
花魁娘子在横梁上表演空中飞舞给慎郡王助兴。见惯了姑娘们的玩法,令蕊趁去茅房的功夫,上了四楼。她顺着横梁走过去,将两根红绸挽在手腕上,学着花魁娘子的样子在空中飘荡起舞。
敏郡王揉了揉眼睛,指着令蕊说:“李珏,我没看错吧!那在半空中玩耍的不是萧叔母吗?”
慎郡王睁大眼睛看了半晌说:“还真是,哎呀!这叔母真会玩。走,我们去楼下走近看。”
看到侄儿在舞台上看自己,令蕊招了招手,郡王爷招手示意她下来。
令蕊表演了空中翻腾,还使出拿手绝活,在空中旋转跳舞,玩了好一会儿身上流汗了才顺着红绸滑下来,落在两个侄儿面前。
慎郡王又竖起大拇指,“叔母是我见过的最会玩的女子,侄儿佩服。”
敏郡王说:“叔母这么灵巧的女子嫁给皇叔可惜了,皇叔不懂欣赏。”
“不提你皇叔,我们继续回房间玩。”
两位郡王爷带着令蕊玩得得意忘形,因福王来催促,到了戌时,慎郡王不得不回去。令蕊喝得半醉,困得睁不开眼,被两个侄儿一左一右地架着出了水月楼。
刚好一水月楼就遇到了李昕家的马车,李昕从车内探出头跟他们打招呼。
“李昕,你顺路把我叔母送回去,我们得赶紧回去,不然福王伯伯又要打我们板子了,拜托了。”
李昕下了马车,帮着石榴、百合扶令蕊上马车,他与家丁一起驾车回家。
石榴敲门,芸娘开门后,百合背着令蕊从侧门进了东跨院。彩云、碧云忙不迭地给令蕊洗漱、更衣,伺候她睡觉。
刚洗完李潇然就来了,她闻到了令蕊衣服上的酒味还看到了她鞋子上的泥土,说:“贵妃在哪里喝的酒?”
百合睁着眼睛说瞎话练得越来越溜了,“萧宅,跟萧学士多喝了些葡萄酒。”
芸娘解释说:“娘娘以为王爷今日要宿在新人房里,没料到要侍寝,所以喝醉了。”
“无妨,替本王更衣。”李潇然更衣后躺在令蕊身边,搂着她舒服地睡着。
次日肃王府宴请宾客,令蕊没有去,李潇然带着陆宛如赴宴。令蕊看过知远和苒苒,苒苒肚子很大,行动不方便,在家躺着吃。
从萧宅出来,令蕊又带着石榴、百合去水月楼玩耍、荡秋千。
一身红色衣裙,在空中跟玩杂耍一样,令蕊借助几十根红绸带飞来飞去,恍如飞天仙子一样。
有宾客说:“掌柜的,水月楼来了新人你们也不介绍下。”
掌柜敷衍说:“这姑娘傲娇得很,不理人。”
肃王府在宴请宾客,顺诚王妃料理家务也没闲着,她的人来报告,“王妃娘娘,萧王妃又溜去水月楼享乐,而且一身便服的李昕和好友杨厚德也在那里玩耍,看着轻松惬意。李昕的夫人在咱们府上做客,您看要不要……”
肃王几次拉拢李昕家,得不了了之。李昕伯父在西域颇有兵权,威望甚高,父亲是蜀地刺史,叔父是岭南刺史,爷爷是三朝老臣,李昕与郭通掌长安城禁军。要是拉拢他们家,大唐一半的兵马便收归囊中,太子之位指日可待。
既然拉拢不了李昕,握些他的把柄在手上,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酒席正酣时,顺诚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陆芳如,让她说给肃王听。
毕竟是自家亲戚,须得给皇叔和媛媛留面子。送别宾客时,肃王悄悄约了喜欢在风月场所混迹的堂弟慎郡王、敏郡王去青楼玩耍。
肃王一向不苟言笑,与两位郡王爷也不亲近,但难得他想去青楼放松下,敏郡王慎郡王没有拒绝,带着肃王去了长安城最豪华的水月楼享乐。
李潇然刚回到王府得到消息也赶去了水月楼。
肃王等人到达水月楼时,令蕊仍旧抓着半空中的红绸折腾,李昕、杨厚德在二楼柱子边说话。
肃王注意到了令蕊,却不动声色,环顾一周,指着二楼的栏杆,提醒堂弟说:“那不是李昕将军吗?”
敏郡王招手,示意李昕和杨厚德下楼来。朋友来了得打招呼,李昕与杨厚德一起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