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的人在暗处,他估摸着以李昕的身手定能接住从半空中坠落的令蕊,要是接不住,将令蕊摔残了也不损伤肃王府什么。
肃王做了个小动作,他的人挤在玩乐看热闹的人群中使出飞镖,割裂令蕊抓着的红绸。
底下人惊呼一声,李昕等人这才注意到半空中的令蕊差点摔下来,还好她身手敏捷,抓好了另一条红绸。
角落里肃王的人又在下黑手,横梁上的红绸忽然着火了,两个姑娘吓得松了手,从半空中掉下来摔得吐血。
令蕊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条红绸,可火势马上蔓延过来了,她只能顺着红绸往下滑。可红绸距离地面有半丈高,跳下去不死也残了。
看到红绸着了火,底下寻花问柳的男子纷纷避让,生怕火星子掉在自己身上。
眼看着令蕊生生坠落,李昕一个箭步冲过去接住了她。还好有惊无险,李昕放下令蕊,看热闹的敏郡王、慎郡王吓出一身冷汗。
李昕双手托住皇妃的场景大家都看见了,肃王本想就此大做文章。百合、石榴扶着令蕊谢过李昕准备退下。李昕说:“既然无事,肃王爷和郡王爷还是早早离去的好。”
慎郡王说:“我不走,难得肃王也来了一起玩多好。”
正当肃王酝酿好了准备开口时,敏郡王大惊:“不好!皇叔提剑来了,要是知道我们带叔母来这种地方玩耍,他准得砍我们。”
“大难临头各自飞!”慎郡王说完,颇为厚道地拉着令蕊的衣袖往楼上跑,“皇叔在门口,去楼上躲一躲。”
李昕三下两下跳过去拦着,“不能去楼上,去跟皇叔认个错。”
令蕊推开李昕,边跑边嘀咕,“要去你去,我不去。王爷能玩很多女人,我出来玩一玩怎么了?我又没犯法!”
李昕和杨厚德从另外一侧上楼拦截郡王爷和令蕊,肃王就站在楼下看戏,还躬身向李潇然行礼,“叔叔好!今天这水月楼热闹得很,叔叔也来玩了。”
肃王一向勤勉,不来风月场所,今天忽然来水月楼,定有文章。李潇然淡淡的说:“既然来了,陪叔叔去楼上坐一坐。请吧!”
李潇然带着肃王不慌不忙地上楼。
令蕊和郡王被逼上了四楼,李昕也不拦了,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令蕊跟两个侄儿还来不及多想就被李昕推进了一个房间。“哎呀,皇……”
慎郡王还么喊出口就被敏郡王捂住嘴,他们万万没想到皇上在楼上,三人不约而同地转身准备跑,被李昕和杨厚德挡住了去路。
“你们玩得好啊!结伴出来玩耍,怎么不叫朕一声!”皇帝穿着一身玄色衣衫,慵懒地半躺在软榻上,李伟公公换了民间服饰在一旁候着,两个姑娘在给皇帝按摩脚掌。
三人互看一看,点点头,然后转过身跪在地上,“拜见皇伯父!”
令蕊低着头不敢说话,慎郡王哆嗦了一下,感觉屁股隐隐作痛,看来今日不宜出门,回去又要挨打了。
李潇然和肃王随即也进来了,李潇然得到皇上在水月楼的消息,来陪伴皇上。
肃王原本打算来看令蕊与李昕的好戏,顺便添油加醋传扬一番,没想到遇到了皇上。
皇帝说:“免礼!弟弟弟媳、儿子、侄儿差不多到齐了,都坐吧!”
李潇然拽着令蕊的衣袖在一旁就坐,令蕊弱弱地问:“我能不坐,我能回去吗?”
皇帝喝了口茶说:“你说呢?原以为你擅长舞乐,没想到玩杂耍也是一把好手,朕在楼上看得冒汗,派李昕下去找你。”
“臣管教无方,请兄长责罚。”李潇然有些无奈,这个媳妇一没看好就跑出来玩耍,着实让人头疼。
“肃王也出来玩?”
肃王回答:“儿臣听说水月楼很多新花样,想着过年放松下,就来看看。”
皇上又说:“慎郡王你的手往后摸什么,腰疼还是腿疼?”
慎郡王回答:“年前挨了打,身上有些疼。”
皇上喃喃地说:“伤还没好就忘了疼,不怪大伯父揍你。”
众人都不吱声,等着被皇上数落。
皇帝又说:“令蕊你是长辈,带着侄儿来这种地方玩耍,亏你想得出来。”
“太后娘娘不让我带孩子回家,我要是天天往寿康宫跑,太后娘娘又不高兴了。再说了,男子能玩女子为何不能玩。这大过年的,我还不能出来透透气吗?”
“这么能折腾,你怎么不上天?”
“我也想上天,可没长翅膀。”令蕊的回答引得众人抿嘴笑。
皇上憋住笑,说:“罢了,以后收敛些,毕竟都为人母了。”
“是,谨遵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