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蕊不敢看夫君,余光瞟到他表情淡淡的,似乎没有生气。
肃王说:“儿臣今日宴请,早知道父皇今日出宫,儿臣该大着胆子请父皇去府上做客。”
皇上说:“你府上尊妾贬妻,那个侍妾流产与你的王妃不无关系。一个侧妃过得比正头王妃还光鲜,排场还大。你还是先管好家宅再说。”
肃王被怼得面红耳赤,脸黑得难看。
皇上又说:“有空跟你皇叔学学,睿王府尊卑有序,家宅安宁,除了睿贵妃偶尔出格,耍耍小脾气。”
慎郡王直言不讳,“皇叔府上人也不少,也安宁不了。”
皇上又瞟了肃王一眼,“听说你往睿王府上送了一个女子。”
肃王低头默认,令蕊抢话说:“送是送了,王爷还没用。皇上要是喜欢尽管带回去。”
李潇然被这话惊得差点坐翻了,扬起手准备给令蕊一巴掌,被皇帝一个白眼憋了回去。两位郡王笑喷了,比睿王李潇然更尴尬的是肃王,皇帝瞪完令蕊这个没大没小的弟媳妇,又瞪着肃王。
皇帝上个月才册封令蕊为贵妃,这才半个月肃王就给睿王府塞侍妾,分明是变相违逆皇帝的心意,被皇帝训斥也在情理之中。
李潇然亲手给皇帝捧了一杯茶,令蕊马上转圜缓解尴尬,“听说长安城兴起玩叶子牌,我也准备学着玩,正好我们四个女人一桌,也不出去玩了。王爷白天去皇城办事,傍晚回来教孩子读书写字。”
皇帝失态吐了茶,这样一来,他的嫡亲弟弟还有休息时间吗?养媳妇有什么用?
令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事李潇然早已见识过,一点不惊讶。皇帝说:“肃王有这个心思,给两个堂弟找几个好姑娘,每人一妻三妾,正好凑一桌叶子牌。让敏郡王、慎郡王也享一享齐人之福!”
慎郡王蹭了蹭皇帝的手臂说:“伯父我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种罪。我不成亲,我还小,我还要玩儿几年……”
皇帝一本正经地说:“宸王、肃王、李昕、杨厚德都成亲了,不找几个媳妇折磨你们那不公平。”
敏郡王望着令蕊苦笑。
皇帝似乎没了兴致,打道回宫去了。敏郡王、慎郡王架着李昕,“你明明知道皇上在这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提醒了让你们回去,你们还要往楼上跑,怪不了我。”
慎郡王说:“你要是说皇上在这里,我们两个就不会进来了,我回去又要被福王伯伯打,你替我们去挨打!”
杨厚德说:“睿贵妃面子大,你们拉她去,福王爷准不会打你们。”
“带着叔母一起逛青楼,只怕要打得更重。”
回到王府,令蕊换了粉色寝衣乖乖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沉思,如何将儿子要回来。
李潇然不声不响进来,轻拍她一下说:“被子都不盖,不怕着凉生病吗?”
令蕊回过头来说:“我惹皇上不高兴,王爷肯定会揍我一顿,我等着挨打呢。”
李潇然给她盖好被子,说:“在皇上面前我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令蕊把脸伏在枕头上隐藏情绪,李潇然理了理她的头发说:“是不是想念儿子了?他在宫里很好。”
“夫君,我很想孩子了。我怕太后将孩子扣在宫里,像敏郡王、慎郡王一样。”
李潇然抚摸她说:“辰赫是我母后的亲孙子,母后不会亏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