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皇帝兄弟俩在寿康宫闭门下棋,陆宛如来请李潇然回王府,吃了闭门羹。
“睿王爷多半会宿在寿康宫,陆王妃请回吧!”
陆宛如心里不痛快,悻悻出了宫回王府。她想不通,令蕊再重要,也就是一个番邦公主而已,可安悦这个孩子才是他的亲儿子。他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喜欢,甚至还想要摔死。
与皇帝下棋到深夜,李潇然宿在寿康宫,早上不去上朝,太子来了他也躺着不见。
“皇叔,我没照顾好令蕊,您要打我骂我都可以,别不理我。”
李潇然坐起来,“当时你也在场吧?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抓着李昕的衣角,求李昕带她回西域。还对皇叔您有怨言,好像说您骗了她。”
李潇然问:“她是怎么中毒的,你查过吗?”
“查不到,事发时她住在寿康宫给皇祖母侍疾,早上什么都没吃,去给父皇请安,父皇留她用早膳,她拒绝了。等李昕殿前点兵完毕出宫时,她忽然口吐鲜血追出来了。事发突然,谁都没注意到,我进宫时就看到她在承天门下吐血。然后知远来了,她倒在知远怀里,太医看过说没救了。李昕便将她带走了。”
“知远为何会来?”
“我问过,知远听人说她在宫里似乎不开心,便带着夫人到承天门下跟她聊天,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那几天她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见过陆王妃,还来求我母后放她回西域,我母后说等皇叔您回来了,她才能回去。至于跟陆王妃说过什么话,就没人知道了。”
“你退下,我想静一静。”
太子挽着李潇然的手臂将他拖下床来,说:“皇叔,你跟我出去,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不会让你后悔的。”
李潇然不经意推了一把,弱不禁风的太子一个屁墩摔在地上。“皇叔,你信我一次。”太子抱着他的腿不松开。
“你再不走,我把你丢出去!”
太子就是不松手,李潇然拉起太子,不由分说将他推出房间,砰的一下关上房门。“皇叔,你会后悔的!”
太后说:“太子,别嚷嚷了,让你皇叔安静一下。”
“皇祖母,我想办法让皇叔开心,他把我赶出来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
肃王这次对吐蕃作战又立了功,刚回肃王府皇上的赏赐便送来了。
顺诚作为吐蕃公主,自然不受待见,于姨娘说:“要不是吐蕃作乱,我们肃王殿下也不至于在外受了半年的苦,吃不好睡不好,瘦了一大截。”
肃王说:“两方交战与她无关,以后不要再说那些话了。”
顺诚微微屈膝,“肃王殿下英明。”
陆芳如即将临盆,肚大如箩,步履蹒跚扶着腰走来大殿,“肃王殿下安好!臣妾来晚了。”
肃王得了不少赏赐,心情很好,又许久没见枕边人,她为自己大着肚子,便多了几分柔情。他扶着陆芳如的腰身,让她坐在铺了软垫的主位上。
“太医看过了没有,还有多久临产?”
“不出半个月就会生产。”
顺诚和蓝贞在一旁很是眼馋,母凭子贵。如果陆芳如生下儿子,她这个侧妃便能越过她们。
过了几天,陆宛如诞下一个健康白胖的男婴,肃王也算扬眉吐气了一回,欣喜若狂地抱着儿子进宫去向皇上报喜。
皇上和贵妃大喜,赏赐了小公子一副嫡子才有的金碗筷,还赏了不少礼物。陆芳如得了一车赏赐,可就是侧妃的位分没有提升。
睿王府则落寞多了,原本精雕玉琢的东跨院被安悦糟蹋得不成样子,屋子里也落满灰尘,甚是凄凉。
刑部查了两个月也没能破案,没有理由再扣着受害人的尸身。陆宛如派人将崔姨娘入殓厚葬,还给很多的财物安慰四个婢女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