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见女儿那懒惰的模样,心底生了几分嗔怪,女儿家家的,怎可以做出这样的姿势?
秦云依看到钱氏瞥过来警告的眼神,立即收敛了自己的慵懒模样,反而殷勤上前服侍钱太夫人吃点心。
那钱太夫人本来就想着借着这个机会,跟钱氏拉拢关系,好让钱氏出点银钱,帮钱子贤好好疏通一番,谋个好前程。
虽然眼看着这个外孙女嫁不到钱府,可钱太夫人却想到侄子家的儿子,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是绝对不会让秦云依这个外孙女嫁了外人。
此刻见秦云依可意哄着自己,心里哪有不欢喜的?
就在钱太夫人和秦云依说话的时候,外头传来了一片糟乱的声音。
钱太夫人蹙起眉头,对着二太太道:“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秦云依早就料到了,纪嫣然得了腰牌,哪里肯放过机会?
前世,她是没有机会拿到腰牌,只能够在府外当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外室?
如今不同,刚刚得了腰牌,对纪嫣然来说,无异于是天上掉馅饼。她不捣鼓什么出来,秦云依就不信了。
果然,二太太打听完了,就面色晦暗走进来。
钱太夫人见二太太脸色不好,就觉得事情有变,刚要开口让二太太进屋说话,偏偏秦云依眨着一双美眸问道:“二舅母,外头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乱糟糟的?”
二太太犹豫了一下,见众人投过来狐疑的眼光。
又想到,今日本来是儿子的大喜日子,偏偏大房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给自己添堵,自己何必做好人替大房掩饰?
人家既然有胆子做下,就有胆子认下这腌臜事情。
于是,二太太也不顾钱太夫人示意的眼神,直接就道:“太夫人,外头来了一个女子,非说和贤哥儿两情相悦,死活赖着不走,说要太夫人你老人家替她做主!”
钱太夫人一听此言,立即炸毛了。
“哪里来的这种没脸没皮的东西?我家的贤哥儿是什么人?也是她这样的狐媚子能攀扯的?轰出去,把这个贱蹄子轰出去!”
钱太夫人边说,边狠狠敲击手里的拐杖。
前些日子,钱子贤刚刚弄出孙雪华的风流韵事,如今,还让一个姑娘上门说两情相悦。
这两父子,怎么都不吸取教训,非要弄出这种丑事来?
儿子没有了官位也就罢了,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孙儿没有了功名么?
可钱太夫人的话,并不能阻止其他女眷交头接耳。
钱氏见情形不妙,低声道:“母亲,还是让人进来说清楚,好端端的女子,怎会说出这等没有羞耻的话。”
“再说,若是此刻赶走人了,日后在外头弄出什么动静来,吃亏的,就是贤哥儿。”
钱太夫人望了女儿一眼,就明白钱氏的话绝非虚言。
若是这个女子是教坊出来的,给点银两也就是了。
若真是清白人家出身的,钱子贤若不纳进来,那就是欺侮良家女子。这样的罪名,也不是他一个中举的书生能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