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以后的时候,赵小棠的嘴角往上翘。她的好日子还长着,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去?
“你好好想想吧。”赵老太太站起身,对赵小棠道:“这药,要过一日才病发,在这之前,你若是得了解药,就能获救,否则的话,七孔流血而死。小棠,我给你一日时间,就是要你好好想清楚,你以后的路到底怎么走?”
说着,赵老太太步履蹒跚走了,李嬷嬷合上门,在木门上落了锁,然后随着赵老太太回去。
赵小棠慢慢走到床边,坐在木板床上。将外头穿着的那件衫子脱掉了,露出一件雪青色中衣,那中衣的衣领早就被酒浸湿了。
从头到尾,赵小棠都不曾喝了那杯酒,她只是使了一个简单的换眼法罢了,就把赵老太太给唬住了。
当然,她不信赵老太太会害她,她们唇齿相依,赵老太太不想晚年凄凉,就一定不会让自己死。
这酒,还有白绫什么的,都是赵老太太使计吓唬自己的手段罢了。
赵小棠真的没有猜错,赵老太太是吓唬她。见赵小棠没有被自己的手段吓唬到,心底有了一丝安慰。
她生养出来的孙女,总算是有了一点出息。
至于她骗赵小棠那酒是毒药,其实也是一种考验,就是让赵小棠通过生死之间的考验。
以后面对自己的人生,不会轻易妥协,不会放弃希望,也不会对自己的敌人仁慈。
赵老太太相信,经过这件事,赵小棠会脱胎换骨,会比任何人都狠,也比任何人都懂得蛰伏两个字的意思。
第二天凌晨,赵小棠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李嬷嬷进来叫醒了她。
赵小棠醒来,神色很淡然,一点都不像一个知道自己中了毒药的人。“小姐,老太太让你过去。”陈嬷嬷十分欣赏赵小棠的从容。
赵小棠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讥讽,不过,她还是紧紧随着李嬷嬷,跟着李嬷嬷进了老太太的屋子。
见到赵老太太后,赵老太太还是问起入赘的事情。
赵小棠知道,最大的危机已经过去了,就放下身段对赵老太太道:“祖母,我晓得你是为了我好,可那些入赘的人,真的好吗?但凡是男人,都会有凌云之志,满腹抱负,也只有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才会想着这种歪门邪道的法子。与其日后我们祖孙二人后悔,不如正正经经选一户人家嫁了也就算了。”
见老太太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赵小棠又继续下去道:“就算孙女嫁了出去,还是赵府的人。祖母想要继后香灯,其实也不难,我多生几个,过继一个回来,还不是一样的?”
老太太见赵小棠说了不少软话,心底明白了,赵小棠是铁了心,自己肯定是劝不动。
“既然你想嫁,就要嫁得好。人家一个商贾之女都封了诰命,日后,你不能低过人家。”
赵小棠闻言,又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