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这些人,你要是喜欢就去见,不喜欢的,就随便打发出去。反正,我们侯府的富贵不是靠着他们得来的。”
蒋宁听了秦云依的话,心里安定了不少,拉过被子,盖在妻子身上:“如今是冬日了,你平日又最怕冷,怎么不盖被子,就躺在床上了?”
秦云依闻言,有点心虚,她刚才想事情入神了,居然不觉得冷,如今蒋宁一说,就觉得自己手脚有点冰冷。
果然,蒋宁见到妻子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就伸手握住妻子的手,却像是握住了一块寒冰。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大声呼唤丫鬟进来。
等白梅和墨菊两个丫鬟进来了,蒋宁冷眼瞧着她们。
墨菊忐忑不安,站在一边,白着一张脸,手指不时揉着自己的衣襟,心底却感觉委屈。
今日,她们都规规矩矩的,偏偏夫人就是看她们不顺眼,侯爷一回来,居然就告起黑状来。
“你知道你们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蒋宁开口道,“夫人在房里,你们也不进房服侍,任由夫人吹冷风,这就是你们一等丫鬟的体面吗?”
白梅闻言,立即跪下道:“是奴婢疏忽了。”
“疏忽?!”蒋宁闻言,惊怒交加。
“夫人怀着身孕,心思又重,你们都是头等丫鬟,不求你们贴心贴肺,至少也要忠心耿耿。你们倒好,任由夫人在房里吹冷风,你们自己躲到一边去享受,这算哪门子的奴才?”
一旁的秦云依也觉得蒋宁小题大做,就劝着道:“侯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让她们进来服侍。”
墨菊闻言,心底暗暗腹诽秦云依装蒜,嘴里却道:“是奴婢不经心,还请侯爷责罚。”
蒋宁眯起眼,道:“你是不是笃定我不会责罚你,是不是?”
墨菊闻言,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秦云依也感觉今天的气氛不对,赶紧给白梅使了一个眼色。
白梅也是聪明,立即意会过来,对着侯爷道:“侯爷,奴婢们知错了,请侯爷息怒。”
同样都是认错,白梅的态度让蒋宁的脸色一缓。在蒋宁看来,白梅认错态度好,而墨菊却是口服心不服。
说什么不经心,却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说什么责罚,分明是说主子刻薄,这样的话,落到蒋宁耳朵里,分外刺耳。
“墨菊,你出去站一个时辰。”
这样的责罚,对墨菊来说是有点重了,可秦云依不敢开口,她觉得蒋宁的情绪不好,越是求情,越可能害了墨菊。
墨菊闻言,脸上的血色都褪了下去,现在寒风刺骨,莫说是一个时辰,半个时辰也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