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闻言,望向了赵小棠一眼,然后金刀大马坐在榻上,冷声道:“传。”
那嬷嬷一进来,就看到王爷坐在榻上,赵夫人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规规矩矩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嬷嬷慢条斯理道:“奴婢是奉王妃之命,将赵夫人要的佛经送过来。”
“佛经?”景王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是赵夫人跟王妃,要抄佛经给王爷祈福。”嬷嬷笑着回答:“王妃说她这份心意可嘉,就允了她。”
景王的眼里闪过一丝讥讽,这种手段,屡见不鲜了,那些女子,明着抄佛经,暗的满肚子男盗女娼的。说来说去,无非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然后趁机爬上床。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屋子里好好抄佛经,反省你自个儿。”
景王想也不想,就说出这样的话。景王没有直接证据怀疑赵小棠,但他对赵小棠还是有了几分怀疑。要她抄佛经,与其说是惩戒,不如说是,将赵小棠拘起来,免得她在背后使手段。
赵小棠听到这句话,低垂的眼眸露出一丝怨恨。好个心毒的王妃,好个薄情寡性的景王,当然,还有那个贱人红缨。
这景王府,压根就是一窝蛇鼠,明着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实际上,却是人间的地狱。
一旁的嬷嬷听到王爷同意,暗暗佩服王妃的手段,这样子做,不但让那赵夫人更恨红缨姑娘,还将祸水东引,让王爷对赵小棠起了疑心。
日后,只要赵小棠不死,残害子嗣这黑锅,她就背定了。
嬷嬷将佛经给了赵小棠,人就离去了。景王自然也不会多待,等嬷嬷一走,景王就直奔红缨的院子而去。
看着景王离去的背影,赵小棠死死咬住下唇,此仇不报,她就不是赵小棠!
坐在妆台上,看着流血的额头,一个歹毒的计划,隐隐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嬷嬷回到了王妃的院子,自然将自己看到的场面一五一十说个清楚,末了,她奉承王妃道:“按奴婢说,这府里少了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少了王妃您啊。”
王妃浅浅一笑,然后将赵小棠写的诗词,一张张扔到火盆里烧掉。
对于赵小棠,王妃的心底很清楚,这个女人,原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若是给她机会,只怕自己未必是她的对手。
看着那些诗词化成了灰,王妃才幽幽道:“本妃若真有这等本事,今日,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王妃――”嬷嬷闻言,不禁露出了一丝忧伤,“过去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想了也无用。倒不如好好养好身子,日后再……”
景王妃闻言,娇小的身子一抖,然后侧着脸,望着镜子里倒映出的那个人,虽然五官很像,可镜子里的人,满脸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