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说哪儿了?”应欢雨问道。
“您刚才说到,在申中省和余摄之间来回博弈,思想上左右拿不定主意。”主持人提醒道。
“哦,对。”想起来,应欢雨随即点头,接着道:“脚踩两只船之于我,很痛苦;例如、晚上下班,申中省要接我;比如、我跟余摄约好周六逛街,申中省要陪我;再比如、我们周日约好吃饭,申中省要跟着…瞒来瞒去,很痛苦,我想摆脱。
于是,我决定考验申中省…”
“那您为什么不选择考验余摄呢?”主持人接了话,她道:“我想说,毕竟您跟申中省,在一起的时间更长。”
“真是一针见血。”应欢雨赞扬着,随后苦笑;回道:“人,一旦想考验谁,本身心就不正了。你想啊,有计划地,去考验被蒙在鼓里的,本身就不公平。再有,用伎俩,得出心中早就给出的答案,说是考验,其实是给自己的“心”找点儿正义感;可以说对方没经住考验,还可以对自己用伎俩视而不见……
您说的没错,不公平,对申中省不公平;而且,还有预谋。”
主持人闭唇,眼神诚恳,点点头;鼓励对方继续说。
“主意打定,为了庆祝,那天吃饭我点了酒;席间跟余摄吐槽自己朋友的前任,其实说的是申;越喝越兴奋,回去时已经很晚了;我怕被申中省撞到,坚持让余摄把我放到小区门口;我自己回去。
就在我在走回家的几步路,内心的兴奋没了,转而变得有些空。理智告诉我,“心”不能软下来。为了保持我的争斗力,我虽没醉,但我却装作喝了很多酒,表现的很荡妇。
显然,申中省被我的行为激怒了,嫌弃的到另一边睡。
我得逞了,心下暗喜。可我想不到的时,他表现的恶心我,却还照顾我;又是倒水,又是帮我揉背…我装作熟睡,晚上他起起躺躺不知多少次,我都选择忽视;并提醒自己,我俩缘分已尽。
跟我分头睡也好,冷暴力,不理我也好…他越是对我表现的憎恶,我反而越心安。
于是,我变本加厉的晚归。跟余摄一起吃饭,一起加班;周末出去约会,逛商场,看电影;看申中省提到的电影。更甚者,借口团建,彻夜不回;前一秒刚接了他打来的关心电话,下一秒就上了余摄的床…
彼时的我,像又一次跌入了爱河。”
“申中省一直被埋在鼓里吗?”主持人问道。
“我想…他应该觉察到了。”应欢雨回答道:“有一次,他突然失踪了,那天我回家,冰箱上只留了张“勿念”的纸条。
话说、我肯定“勿念”啊。因为当时我,“心”根本没在他身上。
他不在的那几天,从里到外,我整个人都是轻松的;跟余摄的感情也进一步升了温。这也促使我决定,要分,还要尽快分。
几天后,他回来了。
其实他回来之前,我就知道了;因为那天他给我妈打了电话,问她要做菜的配方,要给我做,我最爱吃的土豆片。
我妈打电话,还埋怨我;说,她这么大年纪了,还让她帮着左右扯谎。
哎…若要换做以前,申中省这么做,我可能会感动;可境况不同了,现在反而让我反感。于是让我更加笃定,要分的念头,而且是一回去,我就提分手。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等到家,我嘴巴就张不开了。对面的那个男人,减去了油腻的长发;进门,只对视了一眼,我就麻了;他还是那个,直至今日,在我生命中出现的最帅的男人。
那一刻,我意识到我身体还是好色的,我还是喜欢他的。那晚,我们都没有抑制住对彼此身体的渴望;那晚,我们再次“水乳交融”;那晚,也是最后一晚。
我终究还是做了决定。“北京有房子,父母双职工…”还是诱惑了我,我终究是个俗人。
申中省没有惊讶,只是,他不愿轻易放手,想方设法地挽留我;我能感知到他的痛苦,我也为他的痛而痛到掉眼泪;但他满足不了我已浮现出来的虚荣…
他给我写的信,我保留了好久;他说,“他的未来已经充满了我,没有我,他不能活…””
正说着,应欢雨突然顿住了,表情扭曲,眼眶有泪花,紧咬着嘴唇,努力控制着…只不过眼窝,终究还是浅了;于是,双颊被冲开了两行…
主持人没打扰,只是递了纸巾,便开始安静的等,等对方情绪稳定,等对方心虚安宁…见稍好后,她才再问:“之前您说,山西有人负您,是说余摄?”
“对。”应欢雨点头,接着道:“其实搬走的我,后来还找过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