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不说,就说这孩子结婚的事儿,没有一个愿意使劲的。要不然,您重(chong)外孙子,保不齐都抱上了。”
应望宗又叹了口气道:“诶,中省这孩子命是苦了点儿。”
应益言说,“他命苦…”顿了下,接着说,“若是咱腰包鼓点儿,也不说啥啦;可现实是…咱不是扶贫的,也扶不了贫。”
“那应欢雨现在跟那小子…”应望宗有些不乐意了,说道:“咋地?扶咱家贫呗。”
楚江月说:“啥扶贫不扶贫的,这不是钱的事儿;我看余摄这人挺不错,小伙子白白净净的。”
“人不错?”应望宗小声“哼”了下,口气有些轻蔑道:“我看他这人(品),也比不上申中省。
那孩子一脸正气,搭眼儿一瞧,那就是孝顺孩子;跟他说话,他看着你,眼神既坚定又温和,一点不飘忽;见头面儿,我心里就喜欢。
余摄这小子…问个话,闪烁其词的,我相不中。”
应益言“嘿嘿…”笑道:“咱相中相不中有啥用,你孙女相中才行;不过这话倒对,这些日子处下来,申中省这孩子,你对他好一点儿,他真对你掏心掏肺啊;年三十晚上,还给我俩…”瞅了一眼楚江月,接着道:“拜了年,发了红包呢。”
应望宗听罢“诶”一声,接着道:“我还不只是相中这“人”啦!说他命苦,你还别说…我还真相中他这命苦了。
苦孩子知道啥叫“日子”,也会过“日子”,这种人惜情;跟这种人过日子,不会动不动提离婚,不会动不动就不过了;更别说像特么那些“搞破鞋”的乱七八糟的事儿,这种人碰都不会碰。多了不提,就这一样;你想想,这做家长的得省多少心?”
楚江月说道:“再惜情能咋地,要不合适,该离还得离。”
应望宗说,“眼瞅着活一辈子了,才回过味来;夫妻啊,还是原装的好。诶,你不懂。
除了这些外,还有一点…合乎咱家身份。”
应益言有疑惑,问道:“啥叫合乎咱家身份?”
应望宗嗔怪道:“瞅你这脑瓜子,这孩子两边父母都各组了新家;他在咱复阳买房子,说明啥?这不就是打算守着你们过日子了嘛…”
应益言没等说完,打断道:“噢,您指这个啊!我跟江月不攀附孩子,我们攒点儿钱,自己养老,用不着他们。”
“说的好听,攀不攀跟人在不在身边,那是一个效果吗?那是一回事儿吗?”应望宗不屑道:“就说病了,谁来照顾?”
“找个保姆啥的…”应益言道:“不一样嘛。”
“净跟我这儿扯王八犊子,那特么能一样嘛!”应望宗略显气愤道:“我那破孙女不心疼她爹妈,我特么还能心疼我儿子呢!我病了,死了会有人管;那我儿子、儿媳哪?
姑娘嫁那么远,到时候放臭了,都特么不知道。”
应益言赶忙制止道:“爸,这大过年的,说啥呢!再说,我这老姑爷家里这么有钱,他能一点不管我啊!嘿嘿…”
应望宗眼睛一瞪,“咋地?你还能跟江月去山西投奔你亲家?”
楚江月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爸,以后事儿,谁都说不准;咱先不考虑这些,吃饭吧爸,菜都凉了。”
应望宗“欸”的直叹气,喃喃道:“这年过的…诶,心里不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