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入室盗窃和强奸未遂。”
柯喜然哑口无言。
段希嘉还是没忍住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就按灭了。这个环境是禁烟区,被检测到就不太妙了。
“那女孩就住荥缊楼上,一个20岁大学生毕业生,那天她露台的东西掉到荥缊家了,荥缊给她送上去,第一次没人开门,一到屋就听到楼上咚咚的声音,就第二次上门。”段希嘉平静讲述那事。
柯喜然急切地问道:“未遂,那是荥缊阴差阳错地把她救了?”
段希嘉点头。
“那为何?”
荥缊应该是恩人,反而这么愧疚自责。
“因为那人交待犯罪过程时,提到他入室盗窃的对象是荥缊,他见她每天都被豪车送回来,所以萌生入室盗窃的念头,没想搞错了楼层,见女孩年轻好看,见色起意欲行强奸。”
他不明白他尽了所有力量,将女孩转到最好的医院,请了最好的律师为女孩打官司。
荥缊还是那么难过,他从来没见过她那么难过,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而到最后,她居然要求开发商找一家物业进行管理,那片房子都是老房子。
建筑合同都是94年前的,都归社区统一管理,没有开发商愿意,因为根本没有利润可言,不巧的是其中的开发商是段氏。
他不懂她的执着,她甚至不惜自己出钱跟他哥谈这事。
但这事就是掏空她的财产都完不成四分之一,况且她的财产都由他哥管理,他哥不可能让她这样挥霍。
那段时间两个人就好像互不认识对方一样,不断发生争吵,他那么掏心掏肺地为她着想,她却眼里只有那个女孩,争吵然后假装没发生地和好,那时他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每句话都在说着那个女孩,好像侧面说着他那破车,说着他和她在一起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是原罪。
她的哭泣再也引不起他的心疼,只有烦闷。
现在看来是他哥出资和交涉社区,才促成给他们那几栋老楼单独招聘保安来管理,现在荥缊又回去住了,那事在她那里应该过去了吧。
“我还是挺值钱的。”放弃一个他,荥缊可以得到近九千万的出资来保护她心中的女孩,50年。
柯喜然笑了笑,怪不得段望桉常念荥缊是“妇人之仁”,在他的角度看来,为一女孩用了身家性命,确实眼光不够长远。
“怎么还没回?”段望桉见两人还坐着,眉头一皱,“段希嘉,你抽烟了?”房间有淡淡的烟草味。
“我点的,没抽。”柯喜然举起那香薰摆件,里面躺着没怎么燃过的香烟。
段望桉松开了眉头,“行吧,薛秘也在这边,她送你回去吧,我正好也回去。”时间不早了,拿过柯喜然的包。
“你呢?”转头问他这看起来很失落的弟弟。
“我自己开车回。”段希嘉也起身把柯喜然忘拿的礼盒递给柯喜然。
段望桉牵着柯喜然走员工电梯到车库,柯喜然看了看身后,段希嘉没有跟上来。
柯喜然跟不上段望桉的步伐,小跑着,“你现在都还没把荥缊写给西瓜的信给他吗?”
段望桉放慢了脚步,“给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