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刻钟,身上到处都开始有点酸痛,刚才动手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开始有反应了。
只是现在不能休息了,必须要把马国峰和另外那个人给收拾好。
喊上敖萨娜,我跟她一同把那两个人给拉上了屋后,用旧床单包裹住,再用车罩子包起来给放在了老方边上。
老方的尸体已经开始有些发肿,再要个一两天就该恶臭难闻了。
见到这一幕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扛起锄头继续干活。
马国峰死的地方血迹不少,另外个人死在菜地里同样也很多血,都要处理掉。
屋后坎上的血迹处理起来相对容易一些,一桶温水加上火碱,用扫把刷几下就看不出东西来,连血腥味都给盖住。
倒是菜地里不能这么搞,火碱进了菜地干燥之后会冒出一片白色痕迹,很容易被人察觉问题。
把农户家菜地毁掉了也得恢复一下,菜没法变出来,地也得给整好。
我选择的做法是直接锄地,血迹盖住的同时还把菜地给恢复了,损失的蔬菜明天让敖萨娜去解决了。
回到房间已是凌晨三点多,我整个人累瘫在床上,久久都睡不着觉。
临天亮才睡着,没睡多久就被电话给打醒了,
“喂?”我迷迷糊糊的问。
电话那头说了几句话,我没听清楚,“你说啥?你哪个?”
讲了三四句话才回过神来,“你们现在在哪里?”
听到老黑说正在回来的路上,我眨了眨眼睛心里舒服了不少,“妈的我还以为你们全都死在山里了!”
“你才死在山里了!”我听到阮梨的声音。
伙伴们的声音久违响起,我呵呵一笑,想到老方的情况又忍不住沉默下来。
很快阿勇就问了老方的情况,我没隐瞒他们,“当天晚上就不行了,已经在家里放了一天,你们快点回来吧,今晚帮老方收拾一下。”
可能是这个消息对他们的冲击太大,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阿勇说了声好就匆匆挂了电话。
他们拖了两天的事情电话里也没细说,只能等见了面再搞清楚,同样的家里发生的情况我也还没来得及说,到时候一同说了。
不论如何,他们四个没事就好。逝者已矣,方飞龙没了我也没有办法。
要说心里是什么情绪,这会儿除了偶尔想起会有点怅然以外还真没什么情绪。
可能我骨子里是有些冷血的吧,我也说不上来,老方刚死那会儿我是真的难受,看着自己兄弟就这么没了,整个人都有些崩溃。
两天过后,没太多情绪了。
上午我把阿勇他们的消息告知敖萨娜,她咧咧嘴说已经知道了,并且把昨晚的事也告诉了阿勇。
我点点头,一个人回了房间,一切等他们回来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