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池浅回头时有意的记下他的长相,此刻也是在心里加深着印象。
李砚辞说:“池浅,今天就这样吧,我还要回去让家主施展法术处理这些灵药。”
祝池浅说:“行,到时候纸鹤联系,我回去也会学一学它的。”
两人匆匆分别。
另一边,李期厚脚步更快,他经过了花楼但一眼都没瞥,而是径直走到留心过的那件法师袍的商铺,它由一只三阶沐法狒的毛皮制成,价格是十万法晶。
三阶沐法狒毛皮,防御效果自然极佳。
他付钱十分利索,掏出自己的法晶阵盘就把法晶划了过去,原本光彩照人的阵盘一下子就灰暗了下来,法师袍也披在了身上,大氅则被他随意的丢在了店里。
老板还喊着他呢,他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到了家中,他才放下药盒,径直来到储物间,一件一件的往外丢着东西:
一个个放置着夜明珠、红宝石的玉质底座,一叠叠绣满花纹的名贵布匹,又或是一副由二阶桃木制成的棋具。
奢侈品?我到底是什么蒙了心,买这么多没用的废物东西。
李期厚掀开最后一条名贵布匹,打开这个了尘封已久的旧箱子,取出里面的一个阵盘盒,盒内有几个空位,其中最顺手的位置放着一个小巧阵盘。
阵盘中的法术名为:一触即发。
他把卧房内的布置改回了当初狩猎时的样子,忙到后半夜,阵盘盒就放在手边,法师袍都没脱就眯眼睡去。
晨光熹微之时,他已经苏醒,只觉得还有些疲乏,他明白,这是安逸太久了的后遗症之一。
早点随意买了两块法兽的肉干,一口下去,让吃惯了宴席的他差点吐出来,但是他只管硬嚼,就着泉水吞了下去。
很快,已经到了镇外的一处僻静林地,他对着高大的树木熟悉着常用的法术,练到周围千疮百孔才回。
“下次来练习法术,要记得清理一路上留下的痕迹。”
他今日竟然把这等大事都忘记了,要是有人跟踪他,趁着他注意力集中的时候偷袭他该怎么办?
中午,他交付了李乘祥家老的忧心草,李乘祥已经很久没看见李期厚这幅干练的模样了,忍不住说了一句:“期厚啊,好久没见你穿法师袍了啊。”
李期厚则是说道:“家老大人,期厚驽钝,往日利欲熏心,如今方惊觉法师之路应奋勇向前,不能有丝毫松懈。”
说的李乘祥都不自觉的点头。
内务阁的任务都用纸贴在榜上,每一个任务内容都明确写好,多是采集材料,击杀法兽之类的任务。
在狩猎大会没开展的时候,完成这些任务就是各个小队们赖以生存的手段。
李期厚的小队早已解散,他也再未组建,他只是在众人惊讶的眼光注视下接下一个任务,向外走去。
门外两排行道树,虽然歪歪扭扭,但每都高大繁茂,遮天蔽日,李家数百年来的历史在它们的苍老树皮上刻下。
李期厚轻轻吟诵:
有志言初未思狂,骛远鲜终徒余惘。
珠奢布贵欲似海,筵繁色艳夜不央。
砚台墨盈辞将涌,期岁积厚意难忘。
既见老树仍遮阳,莫化枯骨方知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