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你去找角长,我护送她们退出去。”
这地方太危险了,到处是争抢的人,媳妇和孩子不能待在这里。
这时的角长傻眼了,分配现场咋成战场了!
林尔看向刚才的小个男子,只见小个男子摸着牛屁股,一脸满足。
牛头位置传来一声:
“呸,什么要这头,这是我的!”一个瘦高个拽着牛缰绳慢条斯理的拍拍牛头,牛回应似的晃晃头,原来是饲养员杨艾笙。
小个男子瞪大眼睛,哦豁,有人捷足先登?这怎么可以!
他跑上前去夺牛缰绳:“这是我先看好的,是我的!你啥时候蹿过来的?”
瘦高个两手叉腰,胸脯一挺:“小钢炮!你说啥?我蹿过来?我一直在这的好不好!”
两人正吵的脸红脖子粗,谁也不肯放手另选。
杨艾笙今天难受的不行,自己没日没夜精心照料的牛骡马驴,以后就成别人家的了!
自己再也不能喂养它们了,再也不能和它们说悄悄话了,再也不能抚摸它们油亮的毛,别了,他最忠心的朋友。
杨艾笙正心情低落,小钢炮跑来高声叫嚷。
呸,岂能如他愿。
杨艾笙一把拽住小钢炮的衣襟,挥手就是一拳打在小钢炮脸上:
“让你抢,让你卖!给谁也不能给你!你个败家子,这是我们角,最好用的牛,犁地走的直,不用人牵,拉庄稼,不用赶,只要装上车,自己就拉回来了。”
杨艾笙越说越气,拳头打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嘴里放着狠话:“不打残你,你是不长记性!”
小钢炮的脸瞬间红了,肿了,高高鼓起,口里这什么味:“呸!”吐出一口血沫子,有液体顺着嘴角溢出。
小钢炮一看自己见了血,也不甘示弱攥紧拳头,稳住被拽踉跄的步子,狠狠捶向杨艾笙的肩膀。两手齐下,打出幻影。
“别打了,这牛是我的!”
只见强勇不知何时骑在牛背上,慢悠悠的说。
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被人钻空子了?
打的热火朝天的俩个人,立马息战。杨艾笙松了拽着小钢炮衣襟的手。
小钢炮立刻跳起来拽,骑在牛背上的强勇。
强勇牢牢抓住牛毛,用力稳住。
小钢炮别看个小,劲儿可不小,猛的用力一扯。
强勇身子一歪,被扯了下来,顺带着拽下两手牛毛。
牛吃痛,牟牟叫唤着,晃动乱窜,牛蹄踩了强勇,踢了小钢炮。
强勇痛的嗷嗷直哭,用手推牛,奈何牛蹄稳稳的踩着不动。
杨艾笙摸摸牛,敲了敲踩着强勇的牛腿,牛抬腿,强勇才得救。
这时的林尔、小久香和她娘,还有钟慎离在林君凡手疾眼快的护送下,离开战圈。
“你们先回家,我回去找角长,必须要制止。”
不制止都得头破血流,晚制止一分钟,就会使很多人受伤,严重点可能出人命!制止刻不容缓。
另外的地方同样是一片争夺乱象,好的多人争抢,品相差的无人问津。
板车上的孩子,早已经不见了!纷纷加入争夺大军。
只见吆胜趴在一九成新的耙上,耙很大,是用厚厚的实木做的,两米长,60公分宽,二十四根耙齿。
拿,他拿不动的!只好趴在上面,抱着耙框。
一个粗犷女人过来,扒开他抱着的胳膊,一把拎起来,扔到一边。粗犷女人趴了上去。
噗!吆胜脑袋先着地,额头恰巧磕在一个小石头上。
吆胜抬头离地,鲜红的石头映入眼眶,伸手一抹额头,一手血。
吆胜狠狠瞪着粗矿女人:“哇!哇!你打我!坏女人!”哭声被喧嚣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