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前,启长明蹲下身,抓起英姿的手,那两手干了的血渍,黑红黑红的,启长明一脸心疼的说:
“怎么弄得?”
英姿眼泪包着眼珠瘪嘴道:
“被人拎起来摔倒在地上磕的,爷爷,我手就破了点皮,没事,主要后脑勺,你给我看看。”
英姿低下头,一血手带着启长明颤抖的手移到后脑勺。
血干在头发上,头发成了干硬的一团,小心翼翼的分头发。
启长明不小心用力大了,引的英姿咧着嘴忍不住发出:“嘶嘶嘶!”
终于把那干硬的一团揉散,分开头发,只见一大块的血痂,后脑勺磕破一道大口子。
“很痛吧!你先回家,不准再去南树林等爷爷忙完带你去卫生室上药。”
英姿把头一甩:“我不!我要跟着爷爷”
启长明:“唉吆!我的小祖宗哎!你轻点,头不痛吗?”
英姿:“痛!在哪都痛,痛跟待的地方又没关系,回家也是痛!”
启长明急的直搓手:“那边都打成一团了,再误伤怎么办?”
英姿仰着头不妥协:“我不管!我就要去!”
启长明无奈妥协:“好吧!跟在我身边,不准乱跑。”
英姿两只血手抱着启长明的胳膊来回晃着撒娇道:
“爷爷!爷爷!你去训训甩我的人,太过分了他,我还是个孩子呢?他又是拎,又是推的,哼!为大不尊!妄为大人!”
启长明抽出胳膊,拍拍英姿的肩膀:“是爷爷方法错误,导致这场乱战!怪爷爷!”
英姿沉默,完蛋了,找不回场子了。
启长明与英姿回到树林,令人欣慰的是,武力争斗都停下了!令人不安的是,口角争斗正在上演!
英姿老远看见林尔,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咦!奇怪,他咋还那么干净整洁,衣服板板正正,脸、手、身上没有一点血渍污渍。
人们一见启长明呼啦围上来不少人,个个顶着伤,无一幸免。
英姿想问林尔,奈何人多,暂时压下这个念头,她紧靠着她爷爷。
启长明见状嘴角直抽抽,没眼看,流鼻血的,肿脸的,熊猫眼的,额头挂彩的,手秃噜皮的,惨不忍睹啊!
平时见面都点头问好,或是笑嘻嘻的招呼,你谦我让,无比和谐,今天咋就争成这样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
“咋滴,因为争抢不分了?”
小钢炮抻着头,指着自己的七彩脸问:
“角长看我伤的,角里得赔偿,给个交待吧!”
“就是就是,来这整成一身伤!角里不能不管吧!”
启长明瞪着俩眼溜圆,管!咋管?拿啥管?角里也是穷的叮当响。说不管吧!这些人能让吗?唉!难呀!
不等启长明说什么!英姿愤愤不平的道:
“凭什么管!又不是我爷爷让你们打架的!你们争抢打架受伤,管角里什么事?管我爷爷什么事?”
有人在一边小声嘀咕:
“倒也是!没人让打架,可这架咋打起来的,都一个角里的,都不要脸的混打!”
英姿扬着双手:“我伤了你们管吗?我后脑勺磕破了,手擦破皮了!”
林尔在一边轻轻道:“大家都是受伤者,也是伤人者,小伤都各自养养,大伤抹上自采的药草,养养都会好的。”
大家纷纷点头同意,只有粗犷女人不依不饶:“我被打掉三颗牙,永久伤,以后耽误吃饭咋整!”
她伸手指向一个方向:“我要让吆胜娘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