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凡喝了一口酒,含笑道。
“我能说是我本来就有的吗!”
那三人同时抬头看他。
不是捡的?不是偷,不是抢,本来就有。
说偷抢本就是开玩笑,是!人也不会承认!
这怎么可能?难不成是曾经上前线的战斗英雄?
也不对,曾经的战斗英雄都给做了安置。
都有自己的去处,属公职,每月有工资,衣食无忧。
他这怎么还在山沟里种田!
这是不可能的事!那这事就怪了。
有个人小心翼翼的问:
“冒味的问一下,是有人托付?”
“不是,就是我自己的!”
奇了怪了,平头老百姓,怎么能搞到枪?
即使在战争年代枪也是重要的战略物资,管控相当严格。
除非加入过战斗队,参加过战斗队的现在一个个的牛气哄哄。
这问题就当没问,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本来就有也是扯,下生就带的吗?
谁下生不是赤条条,没听见,更没见过下生带东西的。
本来就有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对了,也许是家中长辈遗留下的呢?
这么想的那人哈哈大笑。
“我知道了!”那人猛灌一口酒。
“是家中长辈遗留下来的,所以你说本来就有,对不对。”
“不是的!长辈没留过枪。”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咋来的,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整的神神秘秘。”
林君凡歪在那里,一脸追忆之色,这枪真有不平凡的来历,只是自己不想说。
对,就是不想,不想再与过去的人和事牵扯,只想和媳妇,现在加上儿子,平平淡淡的过。
什么权势,什么功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平平淡淡的快乐生活。
若真说起自己身份,这三还有什么吴仁笙,吴尚义,见到自己都得恭恭敬敬。
自己曾经那也是……
其中一人打圆场:
“算了!这事也不重要,只要没拿枪做过坏事就行!他不想说何必逼他!”
“来!来!喝酒,吃肉!别的事别谈。”
“这酒真好,林君凡,今年多酿些,多藏些,五年后给我整几坛!”
另一人伸胳膊一拦,仰头灌一口,
“等什么以后,这次多拿些一年的,他不是还有好多吗?多拿些回去埋地里,五年后再挖出来不就行了。”
林尔嘴里刚塞进去一块肉,鼓着一半腮帮子,瞪大眼睛。
哦豁!还可以这样,刷新认知,和迎楠有的一拼,原以为迎楠是个例。
是脸皮太厚,还是酒太诱人。
林君凡无奈的摇头。
“不可以,酒不是一样的酒,今年我多酿些,到时候你们如果喜欢就来拿!”
这是同意了!讨酒人不可思议的盯着林君凡。
或许只是说说,毕竟五年后的事,谁说的清。
追问一句。
“认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当然,我给预备下,来不来就是你们的事了。”
那人得到准确答复,高兴的两手一拍。
“太好了。”
林君凡抬手下压。
“别高兴的太早,到时候这酒是要收钱的,一坛酒十斤,成本价二十珠!”
那人高兴的直搓手。
“钱不是问题,酒跟这个一样就行,一坛酒二十五珠!”
“知道酿酒费粮食,不能让你搭工,又搭料。”
“给我整二十坛,二十坛有点少,要不五十坛?”
林尔心道,这还差不多,谁家的东西都不是无中生出来的。
要啥?按价交易,这是人情世故,是做人原则,也是一门学问。
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一桩你情我愿的一门生意。
一听五十坛,把林君凡惊的,差点瞪出来眼珠子,掉了下巴壳儿。
那人说完还得意的把目光投向其余二人,挤眉弄眼。
“你们二人不要吗?赶紧一人订上十坛,省的到时候抢我的喝!”
那二人同时翻白眼,其中一个道:
“大公子哥,我们俩可不敢跟您比,您家里有矿,拿钱不当钱!我们可是全指望工资过日子的人。”
转过头对林君凡。
“给我整三坛吧!”
另外一人:
“我也要三坛,嘞嘞裤腰带,紧着花,三坛的钱还是能余出来的。”
被人成为大公子哥的,做了个五六的动作。
“多酿五十六坛,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肉已凉,钟慎离刚要动身下去,林尔一把拉住。
“娘,我去,你好好歇歇!”
钟慎离好笑的看着他。
“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
林尔点头如捣蒜,手摁炕沿,一下子跳下炕去。
回转过身,两手把着盆沿端起,笑着道:
“我当然知道,你看对不对。”
“对,你现在做的就是我想做得。”
林尔把已经凉的肉端下去,去锅里换上来热的。
“别光喝酒,来吃肉,这些还热乎,吃起来刚刚好。”
酒量大的微醉,酒量小的,直接舌头都捋不直了。
说话打着弯。
“这次过后,五年后再聚,那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大家会不会都过上好日子。”
被成为大公子哥的撇嘴嗤笑:
“你有吃有喝的,闲操心。”
可能喝了酒的缘故,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那人不乐意。
“呸!你个冷心冷肺的,每每听见,看见那些饿死的不难受啊!我们在这喝酒吃肉,有多少人还吃不上饭!”
“管好自己就行了,还管的了别人。”
“富人就是这样,都说为富不仁,话没有错说的。”
大公子哥最听不得这种话。
“说什么呢?你不说你多管闲事,反而到说起我来。”
“你又不是地主,你管得了这天下?”
“好了,别吵吵,吃狼肉,这肉一辈子可能就吃这一次,还不好好珍惜!”
三人一人夹上一块,大公子哥,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哼!转过头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君凡陪着三人人边吃,边喝,边打嘴架。
林尔和钟慎离已经馒头就肉,吃饱了。
就在边上给几人添酒,听着他们的醉话。
边聊边喝,喝到太阳西斜,从明晃晃,变成柔和的橘黄色。
真如他们开始说的,要喝醉。
那个感叹日子的从开始左摇右晃,卷着舌头说心里话,到咕咚倒下,鼾声起。
鼾声的间歇,嘴里时不时的嘟囔一句。
“好~酒,痛~快!”
“为~富~不仁的~就该~让他们~变成~穷光蛋”
公子哥本来坐的地方与他斜对。
气的撅起屁股,隔着桌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