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生活在你家,凭啥非要知道你家的情况。难不成你让他天天在你家墙根蹲着观察听墙角?”
林尔的眼神能淬成冰,想起善慈堂的日子,和那里的小伙伴。
“五天不吃很长吗?有多少饿死的你知不知道,你这端着公饭碗。只要坚持几天熬过去,就好了。”
“更何况只要你想,求助于人,就能得到帮助。”
“你那困难告诉他一声,他肯定会同意你暂缓还钱!”
那人不说话,心想自己当初实话实说,说那是自己的全部,他确实不会全收。
记得当初还问自己,手里有吗?没有就说。
自己当时……努力回想,回想不起来了。
林尔转头问公子哥:
“你催促他还钱了吗?他要跟你说他的困难,你还是会选择帮他的吧!”
公子哥拄着脑袋,一点一点:
“曾经那是肯定的,从今以后就难说了,我可不想再次被伤,被人指鼻子说为富不仁。”
他放下手,伸伸懒腰。
“对,我就是要做个为富不仁的人!别人死活管我何干!”
林尔小脸一脸严肃:
“你可听见了!本来是个热心有爱心的人被你伤后就冷了。”
林尔一本正经的分析说教,看的公子哥噗嗤一乐,那人瞪了他一眼。
“有困难你又不说,还想让人来主动帮助你,人不来你又恼。”
“还钱只想做样子,结果人收了,你又一直记恨着,甚至以后说话阴阳怪气。”
“你就是想不劳而获而已!你还得寸进尺的奢望人不收。”
林尔目光如炬,墨黑的眼珠闪着精光,面色又严厉了几分。
“人凭啥不收,若他真不收,你见有机可乘,你又会找各种借口借!”
那人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说没有这么想,最终还是放弃了,只因当初就是这么想的。
他心里震惊,就这么个毛孩子,咋就把他看透透的,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没穿衣服。
林尔继续说着:
“他把你当朋友,你把他当冤大头,没达目标还恼羞成怒!时常阴阳怪气。”
“他还觉得莫名其妙。”
那人心里又不服气,终于忍不住。
“你住嘴,就算你说都~都是我想的。”
“我再去怎么了,他钱多的花不了,给我改善一下我家的家庭生活,过分吗?”
“当然过分!他的钱他怎么处理是他的事,他就是扬了,关你什么事?”
“我们是同事,天天见的那种!没有情谊,还有同事之谊,他帮是应该的!”
“这是什么逻辑,在场的人都惊到了。”
那人脸涨的通红,咬着牙关,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带着满腔恨意。
就像人欠他一千万珠钱不还,挖了他祖fen,杀了他儿子,shui了他老婆,头顶一片绿油油。
他面目狰狞,声音从齿缝流出。
“我告诉你,他要不帮我,大家都会谴责他。”
“啥?你借他钱关别人什么事?真是奇了怪了!”
那人歪嘴一哼。
“我跟别人借时,别人和我说找他借,他家钱多,我才知道,他家族在外地大的很。”
“他们说他肯定有钱借我,要是他不借我,大家都会说他,救急,救病,不救穷,我娘是病,他必须借。”
这是谁说的混账话,必须!
钟慎离止住了咳嗽,就站在她咳嗽的地方,静静的看着林尔板着小脸,一脸严肃的训人。
挺为他骄傲的,这么小,说起话来,有理有据。
她就想看看林尔会怎样调解这纷争,说实话自己听了都头疼。
“他在你这里就是这样的一个冤大头。”
“你凭什么?人又凭什么?借你是情意,不借你才是天经地义。”
“你赶紧给他道歉,你们以后还要天天见,端正思想态度。以后不那么想了,过了就得。”
“还有那个说他必须借,不借就说他的人,要当面对症清楚。”
“还有他要有心,就会自己借你,有多多借,有少少借,至少尽力而为!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乱,自以为自己了不起,啥也不是,就是坏。”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君凡和最后一人,站在门口往这边观看。
听到这里时,这人走上前来。
“小家伙说的对,说那种话的人若是真心对你好,就会尽心尽力的,而不是把你推给别人!”
这人拍了那人肩膀。“你可长点心吧!被人当枪使,乐颠颠的把人当救世主。”
“你们以后是怎么相处是你们的事,别在这里打架丢人。”
钟慎离见事情平息就去做饭,饭很简单,昨天还剩下一些肉汤,做点卤子。
和点面扞点面条,再打个鸡蛋汤就得。
那个借钱的找了个旮旯蹲着,可能一时不好意思,拉不下脸来,百无聊赖的扣地。
这边二人围着林尔,摸头,捏腮,稀罕的不得了。
“你这小家伙不知道的只看那些话,会以为是社会老油条,小机灵鬼,聪明鬼懂得可真多。”
“别捏我,别摸我,我不是你们的玩物。我要和我娘一起做饭。”
“这么乖巧可爱,真不舍得放你走!”
“舍不舍得都不是你的。”
“一样也不是你的。”
林尔对着扣地人喊:
“吐了的你快去自己收拾收拾!我还有别的活,拿着个铁锹就递到那人手里。”
那人心里正难受着呢?今天被林尔赤裸裸的刨开心里的阴暗面。
看样子最后一人早起来,在那边看热闹了,一直没出声,自己竟然没发现。
他好像早去了,看那表情鄙夷居多。
这是个广播喇叭,有名的大嘴巴子,只要回去,被他添油加醋的一说,自己真没法活了。
自己也是竟然对跟自己说那些话的人深信不疑,才有了后面这些傻兮兮的做法。
对把自己当朋友的人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公子哥有好几次问自己,自己从来不从正面回答。
得先堵住这人的嘴,然后跟公子哥真诚的道歉,都怨自己鬼迷心窍。
才会这样,好心人在身边却不识,有眼无珠,还要这俩眼珠子干嘛!
气死人了!道歉又该怎样说呢!公子哥会不会原谅自己。
他今天说过,从此不把自己当朋友。
该,自己就是活该,自作自受,现在可好,不知道怎么办了吧!
林尔递给这人后,哒哒的跑开了,只剩这人自己在。
别的不说先别自己做下的卫生收拾收拾。
昨天晚上还没事,今天咋就吐了呢?还吐了公子哥一身。
这人偷偷瞅了瞅公子哥,见公子哥已经洗过了。
正在那里玩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