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予安挂断通话后,朏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穿过层层宫殿,早已等候在门口的管家微微鞠躬。
“救回来了?”
“还在昏迷中。”
听到回答,朏舌尖磨磨上牙,“啧”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分不出是担心多一些还是可惜多一些。
“母亲的人我带走了,我回来之前别让任何人接近这间屋子,也别让他死了。”朏借着虚掩的门往里看了两眼,果然医疗舱旁边守着的都是自己人。
他对弑父这件事兴趣不大,如果没有意外他会等到他名义上的父亲老死,但既然已经有人帮他完成了这一步,那他当然也不介意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名正言顺的再走一步。
“是,王子。”兢兢业业的管家保持着四十五度的鞠躬回答。
于是听了傅予安的话准备躺下休息一会的燃再次接到了通讯请求。
“傅予安你们回去了么?我现在正往你们那里赶……燃?”
通讯被接起来的瞬间没等燃说话,朏就已经机关枪一样的开说,没给他任何插话的机会。
“你继续。”忽然没了下文,听得认真的燃下意识催促。
朏的眼神从桌上的地图转移到屏幕,这才发现接起通讯的是燃,略微转了两下脖子疑问道:“嗯?傅予安不在?”
“雄主去给军雌们做精神力治疗了。”仅仅是提到傅予安,燃的语调都变得更温和了些。
看着燃的脸,朏不可抑制的想到了自己那还没成年的老婆,一阵心塞。
“行,和你说也一样。我大概还有七个半星时到边境,你和你首领商量一下,不要攻击我们?”
“已经说过了,你不用担心,到时候你们可以来军部吃饭。”燃颔首,已经是盟友,那么待遇就绝不会差。
“你带的是绎族的军队?几艘星舰?”
“不是,我没有兵权,我带的是母亲留给我的人,三艘星舰。”
“衔蝉能调动军队?”燃皱眉,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要面对的除了变异虫族,还有“老朋友”。
“不能,兵权在我父亲那里,他对那些药剂很有信心,根本就没打算再让我们的人上战场。”说到这里朏多少有点尴尬,虽然事不是他做的,但多少也是有点关系了。
“衔蝉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你们盯着点,我出来之前又去了一趟他的实验室,感觉有点怪,但我说不出来具体哪里奇怪,总之和我上次去的时候好像是不太一样。”
挂了通讯,朏又回忆了一下刚刚自己看到的场景,药品消耗品和试验体都还在之前的位置,哪里怪呢?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便又把注意力转回到了边境的战略图上,继续刚刚没有完成的部署。
脚步打飘的摸着黑来到床边,傅予安觉得他多少是有点找回前世加班狗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