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极轻的转动了几下脖子,骨骼喀拉喀拉的响声在深夜里十分明显。
“……雄主?”睡得再沉也是军雌,这样突兀的声音,燃再不醒就该退役了。
“吵醒你了?抱歉啊。”声音出来的一瞬间傅予安便在心里骂了声娘,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了燃的声音。
军部宿舍没有配置床头灯,要想开灯只能把整间屋子的灯打开,但是那样一来燃就彻底清醒了,于是傅予安就着月光按住想要坐起来的燃,摸了摸对方睡得支楞巴翘的金毛,温声道:
“别起来,我去换个衣服就回来睡,你先睡。”
雌虫的身体素质比雄虫好这件事不仅体现在体力和耐力,更体现在听力和视力。
在傅予安看来是摸黑的环境,顶多看出个燃的轮廓,但在燃的对焦后的眼里却清晰的看到了他的安安充满了血丝的眼白,还有明显沙哑的声音。
“好,你快去收拾。”抿抿唇,燃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拿过之前放在椅子上的水杯递到傅予安空着的手边。
大半杯水下去,傅予安这才觉得自己嗓子舒服一些,拍拍老婆的头顶,哄孩子一样道:“闭眼睛,睡了。”
洗漱完的傅予安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轻点上床轻点上床轻点上床……直接摔在床上。
燃早就听出傅予安的脚步声不对劲,在后者摔到床上的一瞬间便撑住了对方的身体,轻轻放倒在身边。
“雄主?雄主?”
接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燃正准备用自己的精神丝去探探对方的精神海,忽然听到了……鼾声?
燃不太确定的盯着傅予安,然后便听到了第二声鼾声。
“……扑哧。”燃实在没忍住,满腹的担心在这一秒化成了满腔的笑意。安安的睡眠习惯一直很好,除了晚上总是八爪鱼一样必须缠在自己身上之外从来没有过磨牙打鼾吧唧嘴说梦话之类的习惯,看来这是真的累到了。
又好笑又心疼的捏捏眼前小雄虫的脸,顺便亲了两下对方有些干燥的唇瓣,随即放下心的燃在对方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伴随着既有规律的鼾声进入梦乡。
中国有句古话叫事不过三,不知道第几次在后半夜被吵醒,傅予安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第一次在燃的面前表现出了雄虫“该有”的样子。
“艹,真他妈的没完没了了。”
终端被染贴心的递到手边,一张不算陌生的大脸就这样出现在怒火中烧的傅予安面前,看的傅予安更来气了。
“傅星啊,我的小雄虫,药呢?嗯?傅,予,安……”
这句话之后的画面变成乱码,本来还在思索回复哪句国骂能够表达出他如今的烦躁,余光瞥到操场上平日用来训练的投影都是那张阴恻恻的大脸,傅予安的睡意瞬间消失,和燃对视,不可置信道:
“军部的系统这么好黑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