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燃还是跟着大部队一起回了军部,鏖战了整整四天三夜,这对一个普通的军雌都是不能称作是简单,对于一个即将生产的孕夫来说更是如此。
扫了一眼隐藏在大部队中朏带来的“编外人员”,燃疲惫的闭上眼睛,握住了藏在衣服下面紧贴心口的平安符,企图能够安抚紧绷的情绪。
恍惚间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怎样,干涸的意识海缓缓泛起波浪,停滞许久的星空也在一根极细弱的精神丝的引导下逐渐流动。
短暂的怀疑了一下,燃便忽略了这一点点异常,只认为是傅予安之前残存在他意识海内的精神力在发挥作用。
毕竟他的意识海对这丝精神力没有任何排斥,那就只能是傅予安了,雌虫不会对雄主之外的任何第二个雄虫放开意识海。
战场上回来的士兵们在没有严重外伤的情况都应该去医院进行精神力稳定性测试,避免他们在长时间的战斗后出现狂躁、暴乱等心理上以及精神上的问题。
于是没有好好告别的夫夫在分别五天后于医院办公室见面了。
并不宽敞的办公室内二人隔着一张办公桌对视了三四分钟,想念、担心、害怕、期盼、惊喜……太多太多说不出的情绪糅成一团堵在心口,最终却都化成了一句——
“扑哧。”
看着忽然笑的肩膀颤抖的傅予安,燃大大的蓝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疑惑,完全理解自己是做了什么能让他雄主笑成这个样子。
“你怎么,把自己造成这么个花猫的样子啊?快拍个照拍个照,留个纪念。”
傅予安说着,直接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还在懵逼的燃的身后,终端被调成拍照模式,咔嚓一声便留下了这个珍贵的画面——白大褂与蓝眼睛花猫。
一只脸上除了眼睛是蓝色之外其余皮肤都是深深浅浅的灰、其中还夹杂着几道血痕,就连原本灿金色的头发都覆盖上了一层灰,还打了绺的,大花猫。
照片拍完了,傅医生却并没有回到医生该坐的位置,而是弯腰从身后环抱住了他的花猫老婆,鼻尖传来了沙尘混合着血液味道。
明明并不好闻,傅予安却着迷了一样的凑在对方颈侧不肯离开。
从照片上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样子,燃便也明白了傅予安在笑什么。
虽然他是军雌,多年来大家也都公认军雌是三种性别中最硬邦邦、没情趣、不受欢迎的那类,但他其实很在意自己在雄主面前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