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当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宁贵人是不是在井下呆了许久,被惊吓到了?”
“都是我不对,我应该早些让言辞下去救妹妹出来的。”
听着此话,宁舒颜被气得浑身颤抖。
她在井下呆了一夜,何止是被惊吓到了!
并且,分明是她故意不让众人下去救自己的!
“分明就是你!”宁舒颜伸出手指着满歌。
“方才在井底之下,你身边的言辞说得一清二楚,就是你故意将我扔在井底之下。还故意拖着不让人下去救我。”
“我······”满歌眼眶一红,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下弯。
“宁贵人此话说得好笑。”絮晚眼神罕见地凌厉起来。
“景贤妃娘娘若要害你,那为何她一早只是将将梳好发髻便要亲自来寻你?”
“为何她还要让她身边最信任的言辞下去救你?”
“宁贵人只是这样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话,便想让所有人信服吗?”
东方宇盛眉心一动,看向满歌的头顶。
他此时才发现满歌头上是一点首饰也没有,脸上也像是未扑脂粉。
只是满歌素日里也是不爱往发髻之上堆太多首饰,因此他一时间没有留意到。
“言辞,”东方宇盛发话,“宁贵人所言是否属实?”
言辞匆匆走上来跪下,“回皇上,方才奴婢只是因为害怕,便请求宁小主小心一些,抱紧奴婢。”
“不知道为何宁小主就忽然惊呼,直呼奴婢是个······贱人。”
因着言辞今日穿的是天青色的衣裳,因此她这一跪,肩胛骨处的点点血迹便尤其明显。
且言辞言之有物,听起来便比宁舒颜所言更让人信服。
满歌攥紧了东方宇盛的衣袖,眸光一直落在言辞那带血的衣物处。
“你说慌!分明就是······”宁舒颜心急,还想说些什么。
“你受伤了,”东方宇盛尤其心平气和地打断她说话,“先下去医治吧。”
宁舒颜瘪嘴,“可是皇上······”
“王忠心,”东方宇盛反握住满歌的手,“去让,古太医给言辞医治。”
古太医便是那位较为擅长医治外伤的太医。
他此话一出,众人都知道他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判断。
宁舒颜微微征住,心中不信。
而东方宇盛自早上便有一股怒气憋在心中,此刻也是不想理人。
若宁舒颜识趣地闭嘴就罢了,可惜宁舒颜偏偏因为多日的愤怒积攒着,此刻心中十分不忿。
“皇上,这一切分明就是池满歌做的,她身边的言辞说得一清二楚!”
“她坏得这样分明,皇上为何还要维护她!”
东方宇盛扬手将宁舒颜身上的披风扯下,“胡言乱语,亏得歌儿这样为你着想!”
“朕看你这个样子,来日也是会教坏瑾玕!”
“来人,传朕旨意,宁贵人降为小仪,迁文渊殿。”
“四皇子先养在淑妃宫中,来日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