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刘长宣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压力最大。
他此刻呲大牙幸灾乐祸些什么呢,居安思危。
刘长宣的大牙又收了回来。
“阿锦如今住在何处?”
“丞相府里。”
“你二人如今也是定亲了的,想必问题不大,对了,她知道谢太熙是怎么想的么?总归不能还对自己疼爱的妹子半句都不言吧。”
周全闻言却是皱了眉,“阿锦这两月再无收到一封书信。”
竟然是书信一封都不给谢锦,这根本就不是谢太熙的风格啊,她分明将谢锦放在心上的,出一趟破门就变得六亲不认了?哪来的道理?别是一个人悄悄死在外边了吧。
可怀仁哥的书信说她人可是潇洒得很活的好好的,奇了怪了,被夺舍了?
丞相府可是快马加鞭派人去将她绑回来了,这点他们不是没有听到风声。
难绷。
周全这几日得知谢锦茶饭不思以泪洗面早就猜到事情绝不简单,连谢锦都不要了。
可才消了几日,赵屹回来了。
这可算让殿下有些慰藉,还好不是所有人都一时间走掉的,他经不起这个打击啊。
“我在奉下遇到过谢大人,她让我对各位道声安好。”
那日酒楼之中她们向下望去的人便是赵屹,原想着就这样擦肩而过也是无妨的,架不住谢释之想要与他相认的决心。
毕竟是隔壁的邻居,在这山高水长之处还能碰的上也算缘分。
三人简单打了个照面,谢太熙告知她已写了辞呈递了回去,赵屹也再无多说些什么。
只是道一声珍重,即可便启程赶回上京来。
“她那时不像受了何种创伤的模样,殿下放心。”
“放心?就这我还放心?我的千秋霸业都要毁在她手中了!”
……
殿下,那是你自己的霸业,根本就没有握在她手里,这么大一口锅谢大人一个人可背不下啊。
“受创伤的是本宫,别再为她狡辩了,有本事跑得远远的没本事亲口当着本宫面说。”
刘长宣气得心口疼,赵屹还不如不回来,这一番话他还不如不听。
沉默不语,赵屹久久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他若是也提出来辞官这事,恐怕此刻就能够被殿下亲手撕成碎片。
“你唯唯诺诺做甚?难不成你也想跑?”
仿佛洞穿他的心思一般,刘长宣锐利的眸光折射过来,让赵屹觉得颇为刺眼。
“下官还要在大邺好好生根发芽的!跑能跑到哪里去呢,殿下哪里话哟……”
刘长宣嗤之以鼻,“你当然能跑了,你跑回你的大齐可远了,比谢太熙还要远上十分。”
“做个闲散世子哪能够比得上在这里为殿下当差,殿下还是多虑了。”
二人一言一语,其中不乏轻松之意。
谢太熙要休养就休养着吧,左右人都要回来的,她断不可能在外逍遥一世。
或许她有自己的事要做呢?谁要禁锢她在此不得动了,这也不是刘长宣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