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过脸,迅速解开安全带,伸手拉了拉车门把手,纹丝不动。
“开锁。”
琴酒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转过身正对着她,语气徐徐低缓,好似诱哄。
“那我让你欺负回来,怎么样?”
昏黄的顶灯下,男人冷峻而轮廓分明的五官被勾勒的柔和清逸,眸光潋滟,眼底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
松本桑被他的话惊到了,眼睛微微瞪圆了盯着他。
他究竟是如何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究竟是谁欺负谁啊!
琴酒凝视着她恍若受惊的小鹿一般可爱又动人的模样,低低笑了声。
他微微倾身凑近她,深深凝视她的双眼,不急不缓地低语,十足蛊惑。
“大小姐不是很喜欢我咬手套的那个动作吗?”
明目张胆地如引诱似撩拨的温柔低语,试图诱猎物主动落入他的陷阱。
“没有。”
松本桑指尖悄悄蜷起,迎上他好似漩涡一般企图将她吞没沉沦的目光,强撑着不肯承认。
他当时明明就在认真地推理,为什么会发现!
琴酒目光意味不明地掠过她隐隐约约露出的一点绯红的耳尖,轻叹她的心口不一。
他似要开口在说点什么,倏然反应过来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松本桑横了他一眼,咬字略重。
“开门,我要回去休息了!”
琴酒轻勾了一下嘴角,倾身朝她靠近,一点一点,慢慢地拉近距离。
后背靠在车窗上不能在躲开,松本桑只能伸手推开他,却倏然被他握住了手,下一瞬手背上传来微凉柔软的触感。
她眼眸澄澈明亮,闪动的眸光比红宝石的光芒还要璀璨,绚丽又纯真,眼瞳里透着微微怔然的神色。
琴酒眼尾微勾,幽绿色的眼底萦绕着一丝缱绻,握着她的柔荑,轻轻吻上了她的红唇。
先是温柔细致地描绘她的唇形,再强势地撬开贝齿,细细地吮磨。他修长的手指不容拒绝地一点一点与她十指相扣,深深地交缠。
松本桑感觉一阵酥酥麻麻从尾椎骨蔓延开,身体止不住地发软,一只手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撑在车门的手臂,指节青白。
琴酒反手将她的手牵引至勾着他的脖颈,又揽着她的腰背将她微微温柔地往怀里抱住。
与之相反,柔软而温韧强势地邀请青涩而慌乱之共舞,缠绵吮吸,一寸寸地掠夺侵占,攻池略地。
舌根尽是麻意,松本桑不由头晕目眩,承受不住地发出细碎的呜咽声,晕红的眼尾沁出几滴泪珠,将落未落。
她恍惚地闪过一个念头,这个老男人一点都不像是只有理论。
时间缓缓流淌,不知过了多久,琴酒才放开她殷红的唇,亲昵地贴着她的额际。
此时,他鸠占鹊巢地坐在副驾驶坐上,怀里坐着娇软无力的人儿。
“你骗人。”
她带着点泣音的细小控诉,悠悠入耳。
琴酒奇异地读懂了她的话,他眸色晦暗,喉结微微上下滚动,嗓音低哑地轻笑。
“真的,我只是想了太久了,不知道想了多少次。”
他紧紧盯着她,话语直白露骨地述说他的欲望,狭长的眼尾是她第一回在他身上见到的魅惑。
松本桑懵住了,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只剩下他暧昧不清的话不住扎眼地滚动着。
她羞得白皙地肌肤上泛着一阵薄红,低垂着眉眼,泛着水光的嫣红唇瓣微抿,越发显得娇艳欲滴。
惹人怜爱,也令人控制不住地想要蹂躏。
琴酒眸色深沉,眼底的暗流愈发汹涌,凝视她须臾,倏然伸手勾起她的下颌,轻柔地吻了上去。
不同于之前强势侵略的吻,这一次他吻得格外温柔缱绻。
似月般温柔,如水般缱绻。
昨夜的急雪已过,云霄雪霁,晨光透过树梢聚落在地面上,光影斑驳。
实验基地的安保队办公室。
“俊介,你怎么这副打扮?”
后勤组安保队第12小队的队长诧异地盯着昨晚值班的队员。
被叫做俊介的男人穿着厚实的大衣,围着围巾,戴着口罩,从头到脚捂的严严实实,堪称全副武装。
“咳咳,咳咳。队长,昨晚上太冷了,我一个不注意就着凉了。”
伪装成吉良俊介的男人,哑着嗓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回道。
“那你这个样子......还能好好上班吗?要不你请个假,先去看个病?”
队长皱着眉头,迟疑的说道。
“咳咳咳,那就麻烦你了队长。我这个样子,实在也是不方便上班。我也害怕传染了别人。”
男人捂着喉咙,一脸感激地看着队长。
“没事,你快去吧。”
队长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
男人朝队长微微鞠了一躬,一边咳嗽,一遍离开了基地。
走出基地之后,他隐晦地转身看了一眼,稍稍松了口气后,又再度咳嗽着走去医院,尽职地扮演着吉良俊介。
还在兴建中的贤桥车站,最后一间储物室。
昏睡的柯南被一阵靠近的脚步声惊醒,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息,惊惶地盯着柜门。
可恶!
他浑身动弹不了!
他要被琴酒发现了吗!?
柜门被一把打开,刺目的白光洒进漆黑无光的柜子里。
柯南不由闭上了了眼睛,炫目的白光中,他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么?”
视觉恢复,他瞧见灰原哀弯着腰,探头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柯南懵逼地问道:“搞什么,你怎么来了?”
灰原哀淡蓝色的眼眸划过一丝无奈,她叉着腰好没气地说道。
“我是看天亮了,你和博士都还没有回家。就用备用追踪眼镜找到这里来。”
闻言,柯南爬出柜子,惊讶道。
“天亮了啊!”
“小妹妹,你找到你的朋友了吗?”
一位穿着制服的施工人员走过来插话道。
灰原哀点点头,“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