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全记着,占她便宜呢!
他们明明是同一届的,满打满算也就比她大了三个月,同龄得不能再同龄了!
居然暗搓搓地拿“哥哥”涮了她这么多年……
可姜宁妤复又疑惑。
她小时候没长开,就跟丑小鸭似的。陆惜君都怀疑医院抱错了。后来又是牛奶又是营养,还给她报了舞蹈练形体,十多岁才慢慢出落得水灵了。
——所以他不应该认得出她才对啊?
姜宁妤忍不住给他打个语音。
没两秒就被接起来了。但哗哗水声离得近,听着像在洗澡。
“怎么了?”他问。
姜宁妤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说,“今天看你脸上的伤还是挺明显的,同事有关怀吗?”
“没怎么问。”
“没觉得奇怪吗?如果看到陆离也这样的话……”
“他请假了。”
她“唔”了一声,道出目的,“可我一会想来关怀一下,你能放我进去吗?”
那边笑了一声,“你属狗的吗放你进来……”
“临栩月!”
“我在。”然后花洒才慢悠悠地关了,“想来就来,刚刚逗你的。”
姜宁妤就抓起那条药膏,下去了。
他开门的时候,身上披着黑色浴袍。热气好像瞬间扑面而来,她若无其事地走进去,看到了他开着的电脑界面,“晚上还要加班?”
“十二点和美国那边的负责人开个小会。”临栩月顺从地坐到了床上,“很快。”
房间里的东西早就被阿姨归置得整整齐齐了,不再是早上离开时的狼藉。
气氛宁静,姜宁妤莫名就想到,这个屋子看似整洁的每一处都充斥过激烈的痕迹。
想到这些浪荡的景象被阿姨看到,她有些不自然,刻意站远了些,手脚利落地给他抹药。
“你小时候经常去聆景街?”她像随口提道。
“婶婶家在那里,我在他们家住过半年。”他一点不惊讶她有此一问,笑着反问,“想起来了?”
算是帮她彻底确认了。
姜宁妤纳闷,“有点印象,但你怎么知道那是我?我们好像才遇过两回。”
“我又不傻。”
“可我变化不大吗?我看我小时候的照片和高中觉得像两个人。”
“初中也见过的。”
“什么?!”她傻眼了,“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