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淡地盯了她两秒,就带着身旁的女子离开了。
这时才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个人。但姜宁妤不在意。
她连忙拦住他,“临栩月,我有话对你说。”
男人却皱起眉,“让开。”
“我没逃婚,那些信息也不是我发的……”自顾自迫不及待的解释,被人冷冷打断了。
“让开。”
临栩月撞开她的肩膀,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头一回被他这么冷酷的对待,姜宁妤有点懵。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热恋时期,被冷眼以待的个感觉并不好受。
但没关系。他不清楚她的遭遇、她的经历,在他的视角他是无辜的受害者,对她有怨气很正常。
来之前,姜宁妤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于是又跑去他家找他。
去的时候,临栩月还没回家。保姆来开的门。
看到她,阿姨是又惊讶又无措。许是从主家那里听到过一些风声,她没敢放她进来,犹犹豫豫地喊了临爷爷。
临爷爷看到她,很生气地赶她走。她想解释,他却像被她气的,一副要心脏病发作的样子。
临栩月就是在这时候回来的,给爷爷喂了药,就冷着脸轰她走。
“临栩月,你别这么对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姜宁妤抓住他的手,却被扯开了。男人将她推到电梯间,冷冷对她说了一句,“回去吧,别出现在我眼前了。”
记忆里他们闹得最僵的两年,他也从未说过这样的重话。深夜下着大雨,寒冷的大风伴随着冰冷雨点水,刮得她举步维艰。她很委屈,蹲在楼栋的檐下忍不住哭了。
对未来生活的迷茫,对他绝情的不满,她哭着哭着,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忽然伴随着耳鸣,眼前黑了下来。
虽然面对突然失明的情况还会慌张,但姜宁妤被更大的委屈笼罩着,抽泣着摸口袋,发现没带药,这才慌了。
她不敢哭了,摸索着靠到廊柱边坐下。内心悄然的恐惧,甚至让她感觉不到瓢泼落到自己身上的雨水,打湿头发,浸湿衣衫,刺骨寒冷。
视觉失灵,听觉变得分外敏感。
急遽猛烈的大雨,檐下“滴答”、“滴答”的落水声,无限寂寥,四起的寒意没有尽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秒似乎都无比漫长。
终于,她的眼前逐渐浮现了一点模糊的光点,再是倾盆斜落在灯照射下的光雨,慢慢清晰,最后恢复了视力。
这个过程大概五分钟左右。有些缓慢。但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临栩月像下楼倒垃圾一样,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垃圾袋。看到她半个身子都湿透,脸色惨白,蜷缩着打颤,眉头顿时就拧了起来。
但他什么都没说,撑着伞就小跑向遥远的垃圾房。
再回来时,他目不斜视地收了伞,自顾自地刷卡开了自动门,才突然冷淡开了口,“进来吧。”
姜宁妤心中一喜,刚要起身,却发现身子都冻僵了,以一个滑稽的姿势摔在了地上。
听到动静的男人转过头,只看了一眼,就转回去了。
她忍着膝盖的疼痛,一颠一拐地跟了进去。
衣服往下滴着水,头发也湿湿的难受,暖气一蒸,让她整个人都有种头脑发胀的昏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