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推测了一番裴知远来京的目的,又分析了柳章和柳家的目的,大多都是徐御史和江玉楼在说。
前线军报被截,南境突然大兴土木加固另一座城池,柳章献布防图主动请求征伐,皓月国摄政王又来访赠兵器。
所有一切,异常中又似乎带着丝丝缕缕的联系,让人不安却又让人琢磨不透。
然而宋凛的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哪有什么心情与他们讨论南关城战况,更遑论世家争斗的阴谋阳谋,隐喻暗指。
她怎么会成了裴知远的王妃!
这两人是演戏,还是真的在一起了?
“陛下,义父,你们既然怀疑这个摄政王,将他拿了关进大牢严刑拷问不就行了。”
叶帆也对慕容曜在关键时刻召他回京之事颇为不满,心里觉得陛下不该在这种时候将他从前线召回。
就算是死了四年的妹妹突然又活了,回到了京城,也不该是急召他回京的理由。
这跟贻误军机比起来,哪个更重要毋庸置疑。
他一心只想拿下南关城,抓了慕容堰和柳章替父报仇,如今慕容曜急诏他回京,竟是商量这等事?
听他们商议不下,还净说些他听不懂的分析,难免显得急躁。
“帆儿,当然不可,他可是代表着整个皓月国。一旦出什么岔子,皓月国就会以此为战争借口,向我们焰阳国开战。
如今皓月国的实力强盛,摄政王以令妹的名义赠送武器,实则也是一种挑衅。”
“我妹妹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江玉楼将裴知远来永安城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宋凛抿唇听着,一言不发。
心想她的记忆应是恢复了,还选择了裴知远,成为了他的王妃。听江玉楼的描述,裴知远对她言听计从,说不定她是回来帮叶帆的。
可如今她选择了裴知远,那他的立场处境,该置于何地呢?
“凛儿,此事你怎么看?”
几人望向宋凛,却见他神色凝重,正思考事情出了神。
江玉楼连叫了两声,他才回过了神来。
“凛哥,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没什么。”宋凛干脆称自己连夜赶路,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退出去了。叶帆见状,也告了退,跟着一起离开了御书房。
江玉楼则和慕容曜、徐御史仍在讨论当前的局面如何处理。
慕容曜双手交叠在下巴上,好看的桃花眼瞄向江玉楼,敲打道:“听闻江少主原先在皓月国,与这摄政王裴知远,有过一些交情,怪不得此番听闻他来了永安城,少主连攻城的机会都不要了呢。”
江玉楼脸上的笑容一僵,却很快恢复了原先的神情,回答道:“凛儿幼时流落皓月国,认识几个皓月人很正常。陛下该不会觉得,我们东夷城会勾结皓月人,企图对您不利吧?”
“爱卿哪里的话,朕既然敢把羽林卫交由卿管理,自然是信得过爱卿。你可不要令朕失望啊。”
“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徐御史坐在一旁,浅咳提醒道:“陛下,先不论这皓月国的摄政王是什么目的,咱们先谈柳家和南境的事情如何处理。”
“此事本就是柳相爷有意偏颇他的大公子,若柳章真带着五万兵马投靠了南境,倒也不麻烦,陛下不论是收了柳家的兵权,还是命羽林卫封锁了永安城,问罪柳家,都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