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就麻烦在倘若柳章真的拿下了南关城,柳家可就势不可挡了。”
江玉楼低头细思了片刻,忽而抬头道:“陛下,臣有一计……”
……
宋凛出了皇宫,直奔裴知远所住的驿馆,沈绪此刻被叶雪柔叫去了茶会,只留了裴知远一人在驿馆。
这到处都是各方势力盯梢的探子,裴知远近几日也懒得走动,在驿馆中鲜少出门。
见到匆匆而来的宋凛,他的脸上闪过一抹心虚与惊慌,但很快恢复了那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淡淡地说:“你就是外面通传的江少主?”
裴知远早该想到,这个江玉楼失而复得的儿子,极有可能就是宋凛。
但他以原先对宋凛的了解,觉得宋凛太过正直,定然不会认下这种背信弃义的父亲,更不可能会为了追名逐利,统领黑帆军。
“秀秀呢?”宋凛开门见山问道。
“什么秀秀?”
裴知远一挑眉,给宋凛使了个眼色,“江少主来见本王,有何贵干?”
宋凛微微蹙眉,压低了声音,“你们打算做什么,是她让你来的?”
“来即是客,请吧。”裴知远做了个请的手势,邀他进屋说话。
驿站的侍从为他们端上了茶点,裴知远拿起茶壶,为宋凛倒了一杯茶,遣退了侍从。
他压低了声音,“你没死,为何不回皓月国?”
宋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派人暗中打探皓月国和叔父的消息,但皓月国近几年对于皇庭中的事情严防死守,几乎带不出一点消息。
“你和秀秀来永安城,是想做什么?她为何会成为你的王妃?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裴知远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宋凛既然活着却没有想办法传消息给他,足已说明了其立场并不是站在皓月国一方的,如果贸然将事情告诉他,恐怕会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江少主,你后来,又娶妻了么?”
宋凛一愣,裴知远这是什么意思?他试探询问道:“你和秀秀,是真的么?”
“你今日来,是代表焰阳国的皇帝,还是你的父亲广成侯?”
“你们是当我死了,所以才在一起了?”
“江少主今日究竟是来做什么的?是来打探消息,还是来与我叙旧?”
两人互相都只问不答,气氛很是僵冷。
宋凛眼尾发红,声音赫然拔高了几分,“裴知远,她是自愿的么?”
裴知远挑眉,微微点头。
“是因为你们得知我死了……她既活着,为何要对外宣称死了?”
“皓月国的女相是死了,她的夫君宋凛也死了,陛下以亲王的身份厚葬了他们。活下来的,只有摄政王妃。”
“为什么?是为了替皓月国一统天下,还是……”
还是她早已喜欢上了裴知远,本就蓄谋已久,想要金蝉脱壳,摆脱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