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婚事只在民间有些讨论度,毕竟又是一位平民侧福晋,让他们很有代入感。
第二天弘时带着采苹进宫请安,太后的病没有因为小儿子的平安归来有所好转,胤禛今年便没去圆明园,两人在寿康宫外磕了个头就去了养心殿。
胤禛也只是勉励了几句,重点敲打弘时不可宠妾灭妻,乱了尊卑。
等到了景仁宫后,皇后没说什么,只按规矩赏了东西就让他们走了。
月底,直亲王和理亲王带领的船队再次从海外回来。
皇家的船队每隔一年都要出一趟海,不管是与外界交流还是打探消息,期间从未有过懈怠。
科学院的人纷纷等在大门口,这也是他们的一大习俗了,皇上有旨,每逢船队进京,最新奇的舶来品第一时间先运到科学院,别管有没有价值,先研究一下再说。
这次弘昼也跟着凑了回热闹,自从他大婚后,就脱离了学生的身份,通过考试后走了个后门,跑来科学院当差,也算是个正经贝勒爷了。
弘昼跟在胤禄身后探头探脑,恰好瞧见一个汉子从板车上提下来一个木桶,桶里装着满满的乳白色液体,弘昼大为不解,这是专门从海外带了桶奶回来?但是不管什么奶放这么久也馊了吧?
“这什么?”弘昼拦住了那汉子。
汉子看他是科学院的,也没瞒他,“听洋人说是一种会流泪的树,这东西就是从树里得来的。”
弘昼听到这么猎奇的东西眼睛都亮了,凑过去闻了闻,只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又伸手去戳,“欸!”那汉子两手都提着捅,没能拦住弘昼的魔爪。
触手一片柔滑软嫩,弘昼的指尖又在上面滑了滑,只觉像刚熬煮出来的奶皮子似的,用了点力道往下按,还有回弹。
汉子见他越摸越来劲,有些生气,这人怎么回事?这么不讲究,他来这科学院送东西这么多回了,也没见哪个跟他一样。
“臭小子干什么呢?”胤禄走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别乱搞。
走后门的还敢这么嚣张,没看后边好几个人瞪他吗?从前分东西都是大伙儿一起看,你小子上来就吃独食?
弘昼抽回了手,笑嘻嘻道:“我对这个东西有点想法。”
后头的人一听老大不高兴,你有想法我们难道没有?要表现也不是这么现的。
立刻就有人上前,皮笑肉不笑道:“院里分东西都是有规矩的,没有可行的报告出来不给批。”
就算你有天大的想法也得先打报告再说,让大伙评估一下可行性高不高,不然光凭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拿东西?想得美!
物资紧张的时候,哪有那么多东西能随意浪费的?
弘昼点点头,十分上道,“有有有,待会儿先看看这东西到底什么样,要是能行报告明天就交。”
他心里已经有点模糊的雏形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