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兴奋剂了？”

挽木往后退了一步，用防御的姿态打量着暴走的我。

此刻我眼珠已经赤红，大脑被一股灼热的情绪，它在不停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

“我要杀了你！”

若不是因为他的缘故，我也不会遇上恶婴，走上这么一条危险的道路，或许我能够和言敏，言方他们生活在小小的杂货铺里，偶尔去阴间进进货，白天睡觉，晚上做生意。

反正那里的鬼也不怎么厉害，对于道术学个一知半解，就能苟活在这世上，平淡的生活不才是我所追求的吗？可是为什么，我必须要走上这么一条危险的路，都是因为挽木做的好事，都是因为他！

挽木小腿流了太多血，脸色甚是苍白，他声音略微颤抖的吼道：“你走火入魔了，快他妈醒过来！”

刚才那把剑被我随意的扔在了地上，明明前几分钟我还觉得手感不错，可现在我却认为那剑太软了，没有一点硬气。

恍惚间，我眼前出现了一对通体发蓝的双剑，剑柄上有火焰样式的立体花纹，剑身顶端刻了三个字，连起来是：江不良。

“江不良？”

我轻声喃喃着，脑海中猛然响起一道声音，“我自江中来，游离天边，见一美人兮，道我为不良，不良不良，着道袍，持幽兰，释万罪于深谷，却求不得一丝真情，日日受难，莫过于爱人永隔。”

眼前，一位身着紫金道袍，头发尽白的男人站在无尽的岩浆之上，岩浆翻滚，印红了他整张脸，却无论如何也照不亮他两颗悲凉的眼珠。

这个画面，好熟悉，我在哪里见过。

壁画，是壁画上的。

“江阳，我日你大爷！”

挽木的声音把我从梦魇中拉了出来，他此时非常狼狈，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甚至连一头长发都被砍了个七零八落，“我知道你不一般，妈的结果不一般，等你他妈的醒过来，给不了你好果子吃。”

好疼，我全身跟散了架似的，痛的要命。

低头一看，手臂血肉模糊，胸口没一块好肉，依稀可见红白色的肋骨，我咽下一口唾沫，小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挽木见我清醒了，什么话也不说，第一时间过来朝着我的肚子狠狠踹了两脚，“装失忆？我来帮你情景再现一下。”

“大…可不必…”

我痛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每一次呼吸我都能感觉到肺似乎破了好几个洞，血腥味的空气在里面呼啦啦的响。

“哈哈哈哈，你说什么？”挽木从武器架拿了两根棍子，“你先是用意识凝聚出两把剑，好像叫什么幽兰，然后对着我猛砍，就像这样。”

两根棍子毫不留情的敲在了我的头上，肩膀，大腿，肚子，疼的我在地上打滚，挽木才肯罢休。

打完我，他冷哼一声，把凯纳从浴缸里捞了起来。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原本坑坑洼洼的身体变得白嫩，宛若新生儿的身体一般。

这就是他口中的药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