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范大夫的门打开了,他却严肃的看着金似钺说道:“昨天,我让你考虑的,你考虑好了吗?”
金似钺想起,是为自己瞧病的事,他默默的点点头。
范大夫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不治,你也能活的长久。”
金似钺却摇摇头:“我不想再这么窝囊的活着。”
看他心意已决,范大夫说道:“那就试试吧。”
说完他让雪儿关了门,然后在太阳底下放了一张床,让金似钺躺在那里,然后取出了,许久未用的金针。
可是他手拿金针,却久久没有下针,再三确认道:“你可想好了?”
金似钺再次点头,范大夫也就没有多问,一根金针竟然从他的百汇穴扎了下去。
人之百汇,是为命门,气血汇聚,贯通全身。这是一个极其凶险的穴位,稍不留神,那就是性命之忧。
一般大夫,不到万不得已,很少在此处行针,而且就算行针,那也做足了铺垫。
果真一针下去,金似钺便浑身抽搐,口歪眼斜,嘴吐白沫,其状况很是不妙。
而范大夫却手中未停,快速的在他的人中,胸口,小腹处各扎一针。
而三针扎下去,金似钺两腿一蹬,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一旁的雪儿见状脸色铁青,但却又不敢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此时范大夫又在他的四肢各扎一针,这四针下去,金似钺丝毫没有反应。仿佛针是扎在了死尸身上一般。
这下雪儿急了,她不停的搓着手,其实她是非常想问的,但是她不敢。
好在她不敢,而范大夫此时额头却渗出了汗珠,天其实并不热,反而是温暖宜人,可是范大夫却不停的流汗。这时他手中只有一根金针了。
突然他像是卯足劲劲,把手中的那根针扎向了金似钺的咽喉。这一针下去,尽然溢出了点点血丝。
一般行针,是只留针孔,其他的任何东西都没有的,扎出了血,只能说行针失败了。
雪儿尖叫一声:“出血了!”
而范大夫却松了一口气,对她说道:“放心,暂时出不了人命。你相信我吗?”
雪儿用粉嫩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泪珠在眼眶里面打转。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也不敢回答范大夫的问题。
见她没有回答,范大夫也没多问,硬是等了一时三刻才开始收针,第一根却是他最后扎下去的那一针。
针一收,金似钺的身体就不停的颤抖,那模样痛苦极了。紧接着他收了他胸口的几针。
而金似钺蒙然睁眼,可是四肢和百汇的针没收,那五根针就像钉子一般把他钉在了床上。
此时金似钺眼睛睁的巨大,想起要瞪出血来,可范大夫不收针,他就那么一动不动,而面容却格外的扭曲而且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