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明指了指北方，“这片大陆上所有的鬼魂，都在极寒死域之中。”

“极寒死域这名字，我本来还以为是南极北极那样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呢。”程谦也是吃了一惊，“却没想到居然是亡灵呆的地方。”

“那是所有亡灵的归宿。”明眼神飘忽的看向前方，“传说中所有的亡灵都将来到此处，在此处它们才能展现出形体，再逐渐消散，回归大地的怀抱。”

程谦看着眼神飘忽的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什么呢？”

明一把抓住程谦的手腕：“我在读系统资料。”

程谦撇撇嘴，怪不得刚刚那番话不像明能说出来的。

“你昨天说起亡灵法师，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儿。”明像是在回忆什么，“你知道吗，这片大陆上以前是有亡灵法师的。”

“不知道。”程谦说。

“亡灵法师的晋升比其他的法师甚至还容易，这片大陆上曾经有整整十个亡灵法神。”明说着，“要知道如今法师学会不过也只有三位法神而已。”

“为什么他们晋升更容易？”程谦顺着明的话茬问，很好的充当了一个捧哏。

“因为他们只需要吸收死亡的气息和亡灵的怨念与魂力，就能很轻松的晋级，甚至没有门槛。”明摇了摇头，“这样的力量谁不妒恨呢？要知道能突破半神对于天才来说也是九死一生。”

“所以他们是因为被妒忌才覆灭的？”程谦问道。

“不是。”明摇了摇头，“是这片大陆上，曾经出现了一个天才。他拥有一手世间罕见的光明魔法，是所有亡灵的克星。”

亡灵只要遇到了光，就像太阳下的雪一样消融了。

“是他覆灭了亡灵法师们？”程谦又问。

“不，是亡灵法师们自己覆灭了自己。”明说，“要是你本该天下无敌，却有一个人对你来说无比致命，你会如何？”

“哭着求他把我杀了。”程谦说的理直气壮。

“呸，和你这厮没话说。”明啐了程谦一口，“正常人的想法，恐怕都会是‘如果解决了他，那我便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了’。”

“都打不过人家，还想解决？人家别一时不高兴把他解决了就算好。”程谦指了指脑袋，“这里没问题吧？”

“你这话说的，难道别人就不能变强了吗？”明抱着双臂说。

“他们不已经是十位半神职阶了吗？还要怎么强？”程谦挑了挑眉，忽然一愣，“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