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已经是十位半神职阶了吗？还要怎么强？”程谦挑了挑眉，忽然一愣，“莫非……”

“只要有足够多的水，小溪也能变成河流。”明勾了勾嘴角，笑的很是讥讽，“他们是这么想着的，觉得只要能堆积足够多的力量，就能由量变达成质变，晋升为神。”

“不是这样的吗？”程谦一直也以为是这样的。

“当然不是。”明摇了摇头，“至少对人类来说不是。不然的话，成年的巨龙比正常的半神职阶强上很多，它们岂不是全族都成了神明？”

“也是。”程谦说，“那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提升自己的？”

“……现有的亡灵不足以十位法神来增进力量，所以他们要制造更多的亡灵。”明抿紧了嘴唇，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张纸，“他们一共制造了五次屠城、三次饥荒、两次瘟疫……这片大陆上足足少了一半的人。”

“哦，那不错啊，房价该便宜一半了。”程谦吹了声口哨。

“说什么胡话呢。”明皱了皱眉头，“总之……那是一场很大的灾难，亡灵法师成为了整个世界的公敌。”

“也是活该。”程谦说。

“谁说不是呢，他们被群起而攻之。”明说，“就算他们真的很强，但蚁多咬死象，再加上那位光系魔法师——他们的克星，败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这么强，却没有东山再起吗？”程谦有些好奇。

“他们也想过，掠夺亡灵的力量已经作为本能刻在了他们骨子里。在被放逐到北方的雪原时，在这没有亡灵的地方，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制造新的亡灵。”

“就像养在罐子里的蛊虫，他们互相攻击，互相掠夺，互相吞噬，最后只剩下了最强的一个亡灵法神。”

“但，在吸收完九个亡灵法师的力量之后，他并没有如愿以偿的晋升神灵，而正相反，他的躯体开始崩裂。”

“在即将炸成碎片之际，他害怕了，他决定给自己制作一具新的躯体来容纳自己的灵魂，他不想死。”

“可是，雪原里上哪去找躯体呢？”

“他把目光看向了同伴，但同伴们已经在刚刚的打斗中支离破碎。”

“不过好在，各自还是有一部分完整的地方的。他把每个人完整的部分撕扯下来，拼凑到一起，用法力编织成细线缝上，作为了新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