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程谦击掌，“拼个人体蜈蚣。”

“……人家抓周抓的是纸笔，你抓周抓的是病历不成？”明揉了揉眉心，“他拼好了躯体，把自己的意识放了进去。”

“但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每一个躯体的部分里居然都寄宿了一部分原主的灵魂。这幅九个人的躯体拼凑出的身体里，寄宿了十个灵魂。”

“那不挺好，闲着无聊一个人都能讲群口相声。”程谦竖了个大拇指。

“不是，你有病吧？你听不听了？”明竖起了中指，“你再打扰我我就不读这又臭又长的系统背景介绍了。”

“开个玩笑。”程谦眨巴眨巴眼，一张美人面倒是让明不好意思继续骂了。

明的表情压抑的像是出门散步掉进了粪坑，脸色那叫一个又黑又臭。

“在躯体和力量都融合在了一起之后，他、或者说他们，终于突破了半神的瓶颈，但也没有成为神明。”明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刀鞘，“但他们突然获得了操控整个世界亡灵的能力，而后被整个世界的规则同化，成为了生死轮回中的一环。”

“这算是被诏安了？”程谦眨眨眼。

“算是吧。”明又摇了摇头，“总之，他们达成了不死的愿望，也成功晋升了力量，谁知道他们开不开心呢？反正，他们彻底成为了轮回路上的一环——将由他们的地盘来迎接所有的亡灵，再让所有的亡灵在这片地盘上消磨殆尽。”

“只有他们不会被消磨？”程谦问。

“嗯，只有他们不会被消磨。”明摩挲着下巴，“他们将日复一日的呆在极寒死域，既不能离开，也不能干其他的事情，更不能死亡。无尽的工作，算是他们的宿命。”

程谦咽了口口水：“得亏我没带着长生不死的能力被抓紧黑工厂。”

“你一个臭资本家，也会怕黑工厂？”明竖起中指。

“你就是把首富绑去流水线上打螺丝，他也是害怕的。”程谦把中指比了回去，“也就是说，要找给我脚踝上留下印记的人……不、鬼，得去极寒死域找，对吧？”

“嗯。”明点了点头。

“可我不想去。”程谦摊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