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心急，会出现的。”程谦安慰了两句。

说实话，无论海妖是否出现，这场极佳的演出已经让卡莱姆赚的盆满钵满了。人们无不感慨着，这才是他们心目中的海妖啊！

但不知为何，卡莱姆依旧非常在意这海妖的出现这件事。

“恕我直言，你确定现在还有海妖吗？”程谦拍了拍卡莱姆的肩膀，“我查了查书，海妖已经快两百年没有现身过了，说不定你见到的根本不是海妖，只是你生死存亡之际的幻觉罢了。”

“不！”卡莱姆突然激动起来，“那绝对是海妖，绝对是！”

程谦眯起了眼睛，他居然这么肯定？

看来绝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仅仅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我再演两场之后，麻烦你把邀请函给我。”程谦索性放弃思考这些东西了，反正和他无关，他的目的只是那两张邀请函。

“您放心，再演完两场之后我一定双手奉上。”卡莱姆满脸堆笑，毕竟程谦写的剧本和他卓越的演出已经让他赚了一大笔钱了，成本已经完全收回来了，甚至还有不小的富余。

“嗯。”程谦点了点头，也算是辛苦了几天，他有点懒得动弹了。

为了方便，卡莱姆先生替他和明订了一家旅店，也省得两人找地方住宿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程谦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忽然一骨碌坐了起来。

“卡莱姆先生的那艘船叫什么名字来着？”

明揉了揉眼，被突然吵醒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程谦在说什么，含糊的“嗯？”了一声。

“破浪号，我记得是叫破浪号。”程谦忽然下了床，掀开了明的被子，“帮我传送去一下图书馆！三十分钟之后传送回来就行！”

“啊？”好在明没有什么下床气，他只是有些迷茫的看了程谦半天，然后抬起手来一挥。

下一刻，程谦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图书馆里。

程谦立刻找到了前几天放着航海相关书刊的地方，在那里，他找到了近年来船只出海和会船的记录。

往前翻了将近三十年，程谦的脸色变了。

根本就没有、根本就没有这艘“破浪号”！

卡莱姆先生不过看上去四十有余，而近三十年的记录中都没有他的船只的任何相关记录。

就算他是海盗，没有出海的记录，那相遇和交战的记录呢？为什么完全没有？

甚至在如今恶劣的海洋环境中，商船已经大量减少了，也根本不存在几个海盗了！

那……卡莱姆，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