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慧的青玲,拿着母亲攒下的钱,跑遍了整个海城,才勉强在一个好心的医师那儿,花了10灵币买了三包药粉。
本来还能再多些钱的,能再多买些药的。但是那男人前不久才来“抢”了一次钱,甚至翻到了母亲一直藏在一块砖后面,攒了很久的积蓄。
那些钱,本来是打算送青玲去上学的。
三包药粉,很快就吃完了。但根本没办法让已经病重在床的母亲恢复过来。
那段时间,青玲变得沉默了,原本就比同龄人早慧沉稳的孩子,更加寡言少语。
药吃完了,母亲却看着病更严重了。刚开始还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音,后来甚至连话都说不出了。
青玲一家一家医馆去求他们,跪着,解释着,小小的身影抱着那些可能救活自己母亲的人,苦苦哀求。
好不容易有一个年轻的、心软的实习医师,愿意不花钱去上门给青玲母亲看看。
青玲激动地领路,带着医师赶到家时,躺在床上的母亲,身体已经凉了。
经过病魔折磨后,身体脸庞完全看不出之前清秀的模样,血肉、生机被一点一点抽干,脸颊深陷。
“啊啊啊,妈,你醒醒啊,妈!”
昏暗不透光的房间,简陋的家具,无处不在向旁观者诉说着这对母女的悲惨生活。
年轻的医师就那样沉默地看着弱小的女孩儿,握着她母亲的手,发泄着身体里无尽的悲伤。
青玲送走了母亲,靠着自己弱小的身躯,撑起了她的家,那个母亲曾经辛苦维系的家。
从十岁,一直到十八岁,每一天每一夜,她都用着母亲交给她的手艺,在母亲辛苦买下的小店里,带着母亲的那一份儿活着。
至于那个男人,得知母亲死后,更加变本加厉起来。没有母亲的阻挡,他欠债心情不好时,直接对青玲拳脚相加。
等青玲长大了,有了还手之力,才算是在这种生活里得以喘息。
男人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基本干预不了青玲的日常生活。时不时过来要钱时,青玲也看在他还是她名义上父亲的情面上,给了他。
直到上次解小软碰见的那一次,男人被仙人跳,被他的狐朋狗友设了坑,欠了高利贷,利滚利滚利。
赌场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像闻到肉腥味的鬣狗一样,誓要把他身上全部的利益都榨取光才算。
青玲原本以为,像从前一样给他几次钱就能把他打发掉。结果这次,却被人连同母亲最后留下的铺子都抢走了。
看着二毛怼在眼前的欠债单据,青玲心中满是愤慨和绝望。
单据上清清楚楚写着,抵押物是铺子和青玲,而画押人是那个已经跑得不见人影的父亲。
抢走母亲给她留下的唯一念想还不算,甚至青玲这个活生生、正处在大好青春年华的女儿,他也能自私地出卖。
青玲自然不肯坐以待毙,但二毛带着的几个打手,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青玲只能先委曲求全,想之后再找机会逃跑,避免直面反抗时,被他们粗暴打伤。
谁知到了二毛的住处,他竟然想直接玷污青玲。
“之后也是要卖到窑子里的货,长得细皮嫩肉的,先让你二毛大爷我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