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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夕阳中剪影挥舞,沈眉神色虽如常,但指尖微微颤动,内里强抑着悲恸。
原来史料里提及古代仵作行当,不仅地位低贱,还受尽歧视,遭人鄙夷全都是真的。
宋衍见状凤眼半眯,索性行至她面前,巧用身躯径直遮挡。
“你伤好后为何不曾回趟义庄?”他意有所指。
“诸事繁忙,一时竟忘了。”
垂眸避开对方凝视,沈眉胡诌个理由。
当初她遭诬陷入狱时,福伯迫于杨仵作威胁,并未在公堂为其辩护。这就注定两者以后再无交集。
沈眉嘴角上扬,眸里却无笑意。
“我并非介怀,也未记恨福伯。人在危机时刻选择自保,此乃天经地义。何况他于我有恩,这条小命本也该还。”
她声音平缓,丝毫没带情绪。
瞧宋大哥目光仍旧未移,她只得继续接话。
“我私心躲着,也是担忧福伯脸皮薄,不愿让他生出愧疚。”
宋衍闻言轻叹,淡然说,“自从你离开后他便染疾,拖着不肯吃药。行刑那日全仗邻里搀扶,硬拖着病体前往法场。只道你若殒命,他也随你一道走。”
“好在他看替罪男子眼生,又听你成功翻案,这才重燃生机。可刚侍从来报……”他顿了顿,“还是去见一面,以免抱憾。”
身形如清风,飘然而过。
此时已近傍晚,义庄周围深陷死寂。
沈眉刻意放缓脚步,待靠近平时休憩后宅,幽幽传来低语。
“门没关。”
她暗自疑惑,但听出是福伯口音,也便壮着胆推开虚掩木扉。
四处阴暗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沈眉心内感慨,仅隔数十日光景,曾居住大半年的屋舍竟变得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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