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恪闻言轻轻颔首,回应道:“父亲,不知今日晌午准备享用何种美食呢?”
诸葛瑾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缓声道:“我平素里的饮食甚是简约,可远不及那前将军府邸中的佳肴那般精巧细致。”
“父亲怎会如此言语?”诸葛恪赶忙开口辩解。就在此时,只见一位年迈的仆人步履蹒跚地端着午餐走了进来。
诸葛恪定睛一瞧,原来是一盘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红烧鲤鱼,以及三碟摆放整齐的新鲜蔬菜。紧接着,又有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菌菇鸡蛋汤被放置在了桌上。
诸葛瑾见状,不禁好奇地询问那位老仆人道:“今日为何竟多出两道菜肴与一碗汤羹呢?”
老仆人满脸笑容地回答道:“老爷呀,这不看大少爷来了,所以小人特意多做了一些。”言罢,他便转身缓缓走出了房间。
诸葛瑾随即热情地招呼儿子一同用餐,并介绍道:“快来尝尝这些美味,这盘中的蔬菜皆是来自周边农户亲手栽种之物,鲜嫩可口;这条鲤鱼则是老夫前些时日亲自垂钓所得,肉质肥美;还有这菌菇乃是邻里乡亲们上山采集而来,滋味鲜美;至于这鸡蛋嘛,则是咱家自养鸡群所产,营养丰富。”
诸葛恪听后不禁感叹道:“父亲如今这般生活,简直犹如神仙般逍遥自在啊!”
诸葛瑾微微摇头,轻声言道:“依你二叔父所言,应当是以淡泊之态彰显高远志向,凭借宁静心境追求远大目标才对。”
只见诸葛瑾面带微笑地道:“你二叔父的聪慧和才华那可真是无人能够与之相媲美的啊!”说罢,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对自己这位弟弟的才能感到由衷的钦佩。
而一旁的诸葛恪则连忙点头应道:“儿子深知,二叔父实乃百年一遇的人中之杰,想要企及他那样的高度,恐怕是难如登天。”说完,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远方,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向往之情。
此时,诸葛瑾语重心长地接着说道:“孩子,你可要明白,你二叔父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并非偶然所致,而是经历了无数次艰难困苦的磨练方才得以成功的呀!”听到这里,诸葛恪心中已然明了,父亲这一番话实则是在借机教诲于他。
于是,诸葛恪赶忙放下手中碗筷,恭恭敬敬地回应道:“还望父亲不吝赐教,让孩儿也能有所领悟。”
如今的我,年岁渐长,往昔岁月的记忆愈发频繁地涌上心头。遥想当年,父母相继离世之后,我们兄弟姐妹五人与继母相依为命,全仰仗着叔父诸葛玄才得以在徐州琅琊郡阳都县勉强维持生计。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曹操挥军征伐徐州,一时间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就连原本宁静祥和的阳都县也不再安全。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叔父当机立断,决定带着年幼的弟弟妹妹们远走他乡,前往豫章投靠袁术以求庇护。而我,则与继母一同坚守家园,誓要守护这片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土地。临行前,叔父紧紧握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如果实在无力守住家园,务必尽快逃离避难。
日子一天天过去,战火最终还是无情地蔓延到了阳都。面对熊熊燃烧的烈火和四处肆虐的敌军,我深知此地已无法久留。尽管心中万分不舍,但为了继母的安危,我毅然决然地收拾行囊,踏上了寻找叔父和弟弟妹妹们的艰难旅程。
一路历经艰险,好不容易来到了江东地区。本以为很快就能抵达豫章与亲人团聚,谁曾想命运弄人,就在此时,竟听闻叔父已经离开了豫章,转而奔赴荆州而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顿时陷入了迷茫和无助之中……
后来,鲁肃先生将我推荐给了当今陛下,陛下对我礼遇有加我就留了下来出仕东吴。而叔父带着弟妹们去了荆州后没有再出仕。这时候叔父的身体已经不好了,在他最后的时光里将两位妹妹都许配给了荆州当地的豪族,叔父的目的自然想以此让诸葛家族在荆州能过上稳定的生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后来二弟诸葛孔明便携同三弟诸葛均来到了隆中这个山清水秀之地,并在此定居下来。他们过着一种半耕半读的生活,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之时,便能看到兄弟二人手持书卷,沉浸于知识的海洋之中;而待到日头西斜,余晖映照,他们又会挽起衣袖,走进田间地头,亲力亲为地参与农耕劳作。
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叔父生前精心的安排。尽管叔父已然离世,但他生前与当地一些豪族建立起来的深厚情谊却并未因此中断。这些豪族念及旧情,对二弟他们会予以资助,使得兄弟俩的生活有了一定的保障。
而后不久,二弟迎娶了黄氏。说来也巧,黄氏的父亲竟与荆州牧刘表有着亲戚关系——乃是连襟之好。如此一来,刘表对于二弟也不会亏待。
彼时的荆州,可谓是天下最为适宜潜心修习学问之所。这里文风鼎盛,人才辈出。二弟有幸得遇庞德公和司马徽这两位德高望重、学富五车的名师,遂拜入其门下,虚心求教。
在两位恩师的悉心教导下,二弟如饥似渴地汲取着知识的养分,学业日益精进。与此同时,他还广结四方好友,其中不乏诸多志同道合之士。众人时常相聚一堂,谈经论道,切磋琢磨,彼此之间的友谊亦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深厚。
在这段求学问道的日子里,二弟凭借自身出众的才华以及不懈的努力,声名渐显。他常常以管仲、乐毅自比,认为自己具备安邦定国之才。而熟知他才情的一众友人对此不仅毫无异议,反而深表认同,皆对他的未来充满期待。”